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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我洛都民间传说一般,只是想要起兵谋夺天下,所以才这般暗中举事,可是后来我与筠儿聊天,她……她说起了她娘亲的事情,晚辈方才知道自己见识浅薄,错怪了前辈,但是……但是西门前辈,你既然无意争霸天下,为何……为何又要派人来夺我兵权,这事匪夷所思,晚辈实在是想破了头,也是不得解。”
西门松嗯的一声,端起自己面前的一杯酒,饮了今日的头一杯,才道:“十年前,我与朝廷,也与你爹爹一战,我虽表面上落败,但是暗中保存下了精英实力,因此只算作是不胜不败之局,后来我有心息事宁人,便也将罗天教的大部分势力,都转作了地下,行事低调一下,却也平安渡过了这么些年。”
西门松饮下了杯中的酒,却不放下酒杯,而是拿在手中缓缓转动,沉吟道:“直到去年秋天,有一天,我罗天教中来了一个人。”
杨宗志目中一闪,知道他说到事情的重点了,急问道:“来了什么人?”
西门松道:“那人看着矮小如同寸丁,平常普通之极,在我教外喧哗说要见我,我一时以为是个寻常的江湖武林汉子,不是前来寻仇,便是想要谋个差使,便也不多在意,让手下一个坛主出去,想要打发了他。”
西门松念起那日的情形,面色有些凝重,再道:“谁知我那手下坛主出去之后,两人说话不到三句,那人便突然出手,将我手下的坛主打成了重伤,我在教中听闻,心中有些怒气,便也出去会一会那人,哪知那人一见我面,便取出了一面金字令牌出来,交给我来看。”
筠儿乖巧的坐在大哥和爹爹的中间,仔细聆听爹爹说话,她小小的心思里面,一直有一个愿望就是爹爹所在的罗天教,与大哥身后的朝廷能够真正的化干戈为玉帛,尽抛前嫌,因此对着爹爹的这段说话分外留意,听到这里,筠儿娇声问道:“是个什么样的令牌。”
西门松将手中的酒杯放下,伸手抚了抚自己额下的黑须,慈祥道:“我一看原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物,只不过是当今朝廷兵部领兵的兵符罢了。”
杨宗志更是吃惊,暗道:兵部的兵符向来出外非常慎重,定要皇上亲自签发,才算有效,不然少了皇上的手令,那是万万也不可派出的。
西门松道:“那人将兵符交给我后,又给我出示一张兵部的内部奏折,上面说的是:由于我罗天教在西蜀霍乱天下已久,因此兵部奏请皇上,让这次领兵的大将,收复了北郡失地之后,转而挥兵南下,直取西蜀,誓要将我罗天教连根拔起,斩草除根不可。“
筠儿呀的一声,迟疑道:“许是那……许是那矮小的汉子自己杜撰出来的奏折也说不定呢。”
西门松宠腻的抚摸女儿的秀发,摇头道:“傻筠儿,那奏章上盖有兵部的大印,分分明明,这些即便是想要作假,也是作不出来的。”
杨宗志皱着眉头,道:“这事不对,我领兵出了洛都之时,皇上亲自出外相送,并且……并且给我留下了一道锦囊,这道锦囊我后来拆开一看,里面却是密令我挥师北上,直取蛮子四国的凤凰城,这事也是千真万确的。”
筠儿脸色一缓,醒悟道:“原来是这样,所以……所以大哥你才带了兵,不顾寒冬所至,一直打到了北方四国的凤凰城里,对不对?”
筠儿那日在西门松五十大寿之际,听了史敬等人分说北方之战,席上众人都说看不懂这杨少将军行事,为何要在隆冬来临之时,领兵翻过了阴山,去捣毁蛮子的老巢,现在筠儿一听,才是恍悟过来。
杨宗志重重的点一下头,道:“虽然那锦囊我拆开的时候,上面密令我即刻焚毁,但是那锦囊上所说的话,我却记得分毫不差,决计不会弄错。”
西门松听了杨宗志之言,又想起他确实是带兵打过了北方边境的,沉吟了良久,不由讶异道:“是这样么?”
杨宗志心想:定是有人设计安排,想让西蜀与朝廷之间战火重燃,从而……从而自己好渔翁得利,混水摸鱼的,也是说不准。他心中解开多时的一个谜团,不觉甚为释怀,再俯身下去作了个拜礼,才抬起头来,讷讷道:“筠儿,大哥……大哥现在想要和你告辞了,你定然知道大哥家里出了些事情,现在大哥心急如焚,只恨不得早早赶回家中,看个究竟,你……你在这西蜀教中等待于我,我处理好家中的事情,便来与你回合。”
一直闻坐于旁的何若仪听到杨宗志出声告辞,不由得眉毛一拧,仿佛欲言又止,筠儿咯咯娇笑道:“大哥,你家中有事,自是应该早早的赶回去,筠儿……筠儿也不阻拦你,你便早去早回就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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