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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了我,略略愣了愣。犹豫了一下,终是没迈出大门。“这位公子,是有何事啊。”
我向他躬一躬身,恭敬的道“某有事求见公子刘琦。劳烦您传个话,就说,某有办法医好公子现下的病。”
“我家公子并未生病。”家丁甚鄙夷的瞧了我一眼,说道。
“唉,此言差矣。”我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指了指旁边的一棵槐树,“大树发病,亦是过季而发,何况于人。你所不能感知的,可不一定,我也感知不到。”
那家丁听了我这一番话,犹豫了片刻。
“好吧。我且去跟公子报上一报。”
“多谢您了。顺路……”说到这,我从袖口里掏出了一张绢纸。“您将这个交给公子,他便知晓了。”
“哦。”家丁见了我手上的绢纸,探出手来,颇为小心的取了过去。
“切不可偷看哟。”我嘱咐道。
“哦,一定一定。您先在这稍等片刻。”家丁这句话说罢,便进了院,掩了门。
终是重操旧业的我,坦荡荡转了个身,静候这道门再度开启。
说来我那绢纸上,写得不过寥寥几个字。“云中仙坐下弟子东愚见,奉师命前来助公子避过继母加害。”只为了给自己现下的身份,添一层神秘色彩罢了。
第四章 这混乱的桃花运。
我在刘琦府上大门前,等了不过五十个数,门便“吱”一声被推开了。
我寻思着,要如何转这个身才能显出我的高深莫测。结果,酝酿了五十个数的这么一个翩翩转身,看到的人却叫我差点失了态。
眼前这个人,个头不算高,也就将将七尺出个头的样子。着了身黄色缎衣,面上生得白净水嫩,举止间便看得出,是个颇有些修养的富家子弟。
这人……这人分明就是那日我与孔明在南郡凤来阁遇到的刘公子嘛!莫不是,这个刘公子其实就是公子刘琦?……这还真是千年等一回,有缘来相会啊!
咳咳。眼前,刘公子眉间笼着一抹朦胧愁色,与那日在凤来阁相见之时一般无二。他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愁色终是缓了缓,略一躬身道“刘琦,见过先生。有失远迎,望先生见谅。”
这个刘公子,果然就是刘琦!……只是,此番他的嗓音听上去,略带一份上了年纪的沧桑感。
“嗯,客气客气。”来了三国,各种不适应都能一一适应,唯独这个寒暄是我如何都适应不了的。我寻思着快些打断这没完没了的开场白,于是上前一步,靠近刘琦耳畔说道“公子,隔墙有耳,咱们借一步说话。”
“哦,哦。好。”听了我的话,刘琦似也想到了什么。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引我进了院子。
这真是庭院深深深几许。
外面看着并没有多大的一个宅子,我们拐了又拐,绕了又绕,接着又是一个大拐,终是拐进了一处栽有满园月桂的庭院。
那一树一树的月桂,花开错落,满园飘香。
眼下这间屋子,不只是很小,光线属实还弱得很。我与刘琦分宾主落座,面前仅仅隔着一张不足三尺的小方桌。
一片昏暗中,刘琦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方才我听管家刘歌来报,又见了先生的留字。实知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不欲亡我……。”
“嗯。”我抬眼看刘琦,因得这屋子里原本光线就暗,加之刘琦又背对着窗户而坐,这面上表情便有些阴森。以至于,他说这话,是什么神情,我全然辩不出来。但是,从声音听去,并非诚心。想来,依他现在的处境,不能轻易信我,也是很寻常的事情。
“吾师乃是云中仙孙鹤仙人。几日前,师父命我下山来渡你化劫。他老人家嘱咐,你这事儿里涉及到的几个人都在一个户口本里。哦,就是都在一个家谱里。旁人本不该参与进去。但是吧,吾师念及你在这件事上属实无辜,并且你这一条性命又与这汉室危亡息息相关。师父心生怜悯,遂命我下这趟山。另外,我本是不怎么情愿,然,这师命难违……你懂得。”
“噢……这个,恕刘琦见识浅薄……尊师父的名号为何从未听过。”刘琦略微探过身来,问道。
唔,你果然不信我。
“这个很寻常,你可知道阿缚卢枳帝湿伐逻是谁?”咳咳,这个是死党柳舒云曾经犯神经拿来考过我的题目,答案正是观世音菩萨在梵文佛经中的称呼。
“……请赐教。”
“就是观世音菩萨咯。”
刘琦略微愣了愣,随即后退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