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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我应了一声,向一旁退了退。
这个时候,诸葛均进了草堂。
“二哥,皇叔刘备前来拜见。”他余光里看了看我,竟也似没见。面上依旧一副淡漠的样子,看着他二哥。
这诸葛均小小年纪,见到这般大变活人的把戏都能如此处事不惊,长大了一定是个人才。想到这儿,我自顾自的点了点头。
“请将军进草堂。”孔明吩咐道。
“是。”诸葛均应了声,便回身去了堂前。
孔明起身,整了整衣冠,我在一旁瞧他。此时的他,头戴纶巾,身着苍色氅衣。一副面容,已比我初见他时成熟了几分。周身绕着一团浩然不失潇洒之气。
不多久,刘玄德便躬身进了草堂。此番见他,衣着似比上一次我在田间见到他的时候,更加庄重一些。
他垂首而进,见了孔明,便躬身一拜到底。“汉室末胄,久闻先生大名,如雷贯耳。先前两次来拜,皆不得相见。今日能见,实乃吾之万幸。”
孔明略一回礼,笑道“亮乃一介南阳野人,屡蒙将军枉临,不胜惭愧。”
他们就此寒暄了一番,之后分宾主落座。我,则是坐在孔明身旁不远处。
“备有幸得水镜先生司马德操,单福徐元直之箴荐,特来拜见先生。望先生不吝教诲。”刘备说着,又拜了拜。抬头间,眼里闪烁着真诚的星星。
孔明面上润开极淡的一抹笑颜,“德操,元直皆是旷世之才。亮乃是一介耕夫,久居隆中,怎敢虚谈这天下事……”
他说话,一向语气谦逊柔和。此番,却是铿锵有力。
他们这番寒暄之后又是一波深度寒暄,说了好半天都不能进入正题,直听得我在一旁焦急之后又是一波深度焦急。若说这谦虚文化的根源,还真是能好好地追朔一番。
正在我边焦急边溜号思索问题的当口,孔明忽而侧身看我,道了句“童儿,你且先去后堂回避。”
唉?这就叫我回避了啊。这隆中三分定天下可是我心中一直盼着的一处名场面,不能亲历可是要遗憾的啊。我背对刘备,向孔明使了使眼色。他却似未见,只道了句“待会有事,便唤你来。你且下去吧。”
看来,他们终是要进入正题了,而且是不能为外人道也的正题。那么好吧,即使是万般的不甘心,我也只能起身退到了后堂。
倚着后堂的墙壁。草堂之上,孔明与刘备的对话隐隐能听到些声响,却全不清晰了。我望着窗外的一片蓝天,想着与孔明相守的这些日子,他虽从来不与我说他胸中所怀大志,但是他所想的东西,我也略微有些感知。
读演义,捎带着看些史书。对刘备的印象,好感至多只有三分而已。若不是喜欢孔明,这三分恐怕也不见得有。但是,如今我错有错着的成了孔明的妻,今后无论他走到哪,我都是要跟着去的。火烧新野,赤壁之战,玄德入蜀。唔,说不好,这蜀汉的兴亡,我也能起到些许作用。思索到这,草堂依稀还能听到话音,我便出了后堂,在院子里溜达消磨时间。
待到溜到前院,忽听到又是两个人在说话。细细听去,是那关羽与张飞。
“大哥不知与这诸葛村夫在堂里谈了些什么,嘿。也不知,这诸葛村夫是不是真有单福军师说的那么神。”听这说话的劲头,应该是张飞。嘛,也不晓得徐庶在刘备那里都把孔明夸成什么样儿了。
“嗯。”关羽沉吟了一声。
“大哥是魔障了,大哥一定是魔障了。”张飞念叨着“怎么谈了这么久还没出来。”
“嗯。”……
“……唉,唉,出来了,他们出来了。走,去看看……哦,这先生好年轻啊。”
对话到这儿,便止了住。被一阵脚步声所取代。
看来,孔明与刘备这一番隆中对终是结束了。我的胸中不经意间腾起了隆隆欢喜。抬眼间,一群鸿雁齐飞入天。
能谈这么久,必当是谈得很投机。不知,那个自比管仲乐毅的人,现在是否心下也是一片欢喜。想到这儿,我便匆匆回身,往后堂里去。
方一踏进后堂不久,便看见孔明正从草堂那边走了进来。此刻的他,面上一派清平。
还真是淡漠得很呢。我心里寻思着,开口问道,“他们走啦?”
“天已不早,我留了刘皇叔与两位将军在家里暂住一夜。明日好一同去往新野。”孔明道。
留他们在家里住……你倒是想得周到哦,可是,你家里有多大呢。明日还一同去往新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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