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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子,赶紧收回你的钱,大姐不要钱!”
谢婉婷扭头望着骆志远,见骆志远点头,这才收回钱向女子连声道谢。
……
回到包厢,谢婉婷让骆志远躺下,坐在他铺位的边上,望着骆志远慢慢迷瞪过去,心头感慨万千情难自禁。刚才近乎传奇一般惊心动魄的亲身经历,对于谢婉婷来说在往常是难以想象的,为她这一次的长途旅行增添了永生难以忘记的深刻印痕。
不过,她却没有后悔出来这一趟。这个世界远远比她认知中的要复杂、充满着未知的磨难和坎坷,而眼前这个男人,也远远比她印象中的更坚毅果敢和富有作为一个男人的责任与担当。几乎在骆志远挺身而出义无反顾护持在她身前的瞬间,那份朦胧的好感悄然转化为某种无言的情愫,她心里就认定了他就是自己一直在苦苦寻找的可以托付终生的男人。尽管,与她少女梦幻中那英俊潇洒云来雾去的白马王子形象差之甚远。
她心动了。
她的心、她的柔情飘渺而荡漾着,随着这奔驰的列车一路飘向陌生的远方。
第100章 帽子
当天下午,列车抵达乌兰巴托。稍加停留,列车继续奔驰前行,第二天一觉醒来,列车早已进入俄国境内,奔驰在西伯利亚空旷的荒野上。进入俄国,气温明显降低了四五度,寒风呼啸,透过车窗给包厢中增添了不少的寒气。
周四上午,谢婉婷脱下皮衣换上了羽绒服。她和尼娜、契科夫三人这两天常来常往,混得极熟,相约一起去餐车吃饭,骆志远没有随行,毕竟他伤了头部,有些昏沉,需要静养。
骆志远躺在铺位上,百无聊赖地翻着一本杂志。列车咣当一下,竟然开始停靠。他透过车窗向外望去,这是一个叫不上名字的俄方小站,似乎不是这趟国际列车计划安排中要停靠的车站。
车站上人头攒动,满是来抢货的俄国小贩。还没等车停稳,车上的倒爷们就提着大包小包的羽绒服和皮夹克蜂拥而下,旋即被老毛子团团包围。紧锣密鼓而又轻车熟路地讨价还价之后,双方各取所需。在列车即将开动的时候,倒爷们急匆匆返回车厢,脸上都洋溢着兴奋的红色。
这样的情景,自打进入俄国境内,每到一站都会重演。骆志远见得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包厢的门被推开,谢婉婷笑吟吟地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个饭盒,头上却是戴着一顶毛茸茸的裘皮帽子。裘皮帽檐下一缕黑发倾泻下来,给她的人平添了几分俏皮。
她手里还捏着一顶几乎是同等款式和类型的裘皮帽子,不过是男式的。
“志远,赶紧趁热吃点东西,我从餐车给你带回来的,红烧鸡块和米饭。”谢婉婷递过饭盒,温柔地又给骆志远冲了一杯豆奶。
骆志远接过不锈钢的饭盒,边吃边随口问了一句:“婉婷,你这帽子是从哪来的?”
“嘻嘻,我从贩子们手里买的,价格也不贵,80块钱一顶。”谢婉婷指了指自己头上的帽子,又取过另外一顶,俏脸微红,俯身过去帮骆志远试戴着。她买了一双情侣帽,心里欢喜,就急不可耐地想要看骆志远戴上是一个什么样子。
骆志远差点没把刚刚吃进嘴中的一口饭喷出来,“80块钱?人民币?大小姐,你上当了,太贵了。这种帽子在国内,绝对不会超过30块钱。”
90年代初的80块钱,其购买力还是相当强大的。一百六十块买两顶做工很一般的皮帽子,肯定是被狠狠地宰了一顿。
谢婉婷嘻嘻笑着打量着骆志远戴着帽子,不以为意地笑道,“我觉得还可以呢,贵就贵一点吧,反正这也不是在国内。你总得让人家赚一点吧?”
谢婉婷从小生长在豪门之中,对金钱根本就没有一个明确的概念。她喜欢的东西,不要说是80块、就是800块,她也会毫不犹豫地买下来。
“婉婷啊……有钱也不能这么个浪费法……”骆志远苦笑着探手摸了摸自己头上的帽子,没有再说什么,心头却是泛起一丝暖意。
他心里其实很明白,谢婉婷之所以买帽子,绝不是心血来潮。心细的女孩主要还是为了他防寒、同时遮挡他被纱布包扎的头部。要不然,等到了莫斯科,他头上缠着一圈纱布,惊世骇俗且不说,恐怕也没法外出办事。
谢婉婷如此心细如发体贴入微,让骆志远此时此刻升腾起一种难以消受美人恩的感觉。
自打他受了伤之后,谢婉婷就不让他下铺了,像是一个居家的小媳妇一样“端茶倒水”、服侍着病中的丈夫,嘘寒问暖无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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