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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一动,随时想到迎春院香妃所饲的扁毛畜牲,再一想恍悟过来,定是“花间狐”龙生用来追蹑自己行踪的,如不除去,后患无穷。
以有灵性又经过调教的飞禽来盯踪人,的确是无往不利。
韦烈静静地坐着不去惊动它,心里盘算如何下手。
枝叶间冒出一颗脑袋,是王道。
韦烈精神一振,急作了一个手势。
王道也回了一个手势表示知道,然后缩了回去。
“嚓!”地一声,一粒飞石劲射向树桠,“嘎!”鹦鹉振翅而起,又——粒飞石射出,鹦鹉凌空一折,飞石擦翼而过,就在这瞬间,第三粒飞石已到,太准了,哀鸣声中,鹦鹉敛翅垂直下坠落入草丛。
韦烈长长舒了一口气。
“唧!唧!”两声洪亮的蟋蟀长鸣。
现在是傍午,蟋蟀绝不作与呜叫,韦烈心里有数,这是王道打来的暗号,表示有人接近,而且是敌人。
他依然安坐不动,静待情况发展。
不久,极轻微几乎无法觉察的声音传自侧后方。
“什么人?”他淡淡地问了一声。
“讨帐的?”
“龙生?”
“不错,你反应不差!”
来的是“花间狐”龙生,这早在韦烈意料之中,鹦鹉一出现,便表示它的主人必跟踪而至。龙生可能还不知道他的宠物已经被击毙,不然非气疯不可。韦烈缓缓起立,回身,“花间狐”站在亭外丈许的树丛边,阴阴的目光里全是狠色。
“你讨的什么帐?”
“你打碎过我的膝盖,我要折你的四肢。”
“噢!龙生,你怎么忽然有了胆气?”
“趁你还能开口,想说什么尽量说,迟就来不及了。”
韦烈心念疾转,“花间狐”自己找上门,还大发狂言,想来必有所恃。他随即想到他的母亲“鬼脸罗刹”,“鬼脸罗刹”与师父“古木老人”之间似乎有相当的关系,在真相未白之前,是否该对他下杀手?
“龙生,我问你——句话……”
“只管问,我说过让你尽量说。”花间狐很笃定的样子。
“方一平现在何处?”
“不知道,我们之间已经断了线。”
“你真的不知道?”
“哈!韦烈,你今天是死定,时间不多,我犯不着对你说假话,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还有别的要问吗?”
“谁污辱了紫娘?”韦烈咬牙问。
“不知道,反正不是我!”
“是方一平?”
“你可以自己去问他,啊!不,你已没有机会,这句话是多余,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点,你的紫娘不会寂寞,随时都有男人陪着!”
韦烈的杀机陡然炽烈起来,侮辱司马茜就等于侮辱小青,这是他所不能忍受的。
“龙生,你得意够了,现在应该永远闭嘴!”
“哈哈哈哈,那是你,不是我!”
韦烈作势就要扑出。
“别动!”花间狐大喝一声,扬起了右手,手中捏一个圆忽忽的黑色骷髅头,这是他的母亲的独门杀人利器。
韦烈急收势,他不明白这东西究竟有多大的杀伤力,连“鬼脸罗刹”本人一生也只用过两次,每一次获得的代价是二十条人命,江湖上也听说骷髅头到底是怕的利器。“花间狐”
似乎信心十足,这倒不可掉以轻心,不能逞匹夫之勇,听他的口气,司马茜的确不是他污辱的,不过,他参予了这件恶毒阴谋。
“怎么,你想用这小玩意吓唬人?”
“小玩意,韦烈,你说这是小玩意?哈哈哈哈,这小玩意林中还没几人敢碰,用这对付你可是你的荣幸。”
“你娘要你这么做!”韦烈是想到他娘与师父之间可能有某种绝对不寻常的关系存在,所以才脱口说这句话。
“不错!”口说不错,脸色却变了一变。
这一点极细微的反应韦烈注意到了。
“我看不是!”
“什么意思?”花间狐的脸色又是一变。
“你可以回去问她!”
“我会问,但那已经不干你事,因为你已经死了。”
“嘿!”韦烈心里很急,但表面上故作轻松:“你把这小玩意说得这么厉害,我看不见得,说说看,究竟它厉害到什么程度,你刚说我是死定了,在死之前我想知道,也好作个明白鬼,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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