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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ck前去室內幫他翻找醫藥箱,也就是在這時院子大門被推開了一條縫,那張日思夜想又意料之外的臉出現在面前。
「……阿堯?」
周遭由此變得寂靜。
上一秒他們才互相交代過在公司,這一秒卻在這邊見面。
當即分不清到底是哪件事比較驚訝,蘇祁堯將被燙到起泡的手藏起,睨視喬知吟的靠近。
喬知吟驚詫於桌上凌亂的一切,張口欲言又止:「你不是在公司嗎?」
蘇祁堯出聲:「你不也是?」
好在這事上兩人都撒了謊,倒沒讓這件事顯得多麼罪大惡極,只是心裡不約而同藏著事,此刻竟那般尷尬。
終還得由第三方打破僵局:「家裡那位過來查崗了?」
喬知吟側頭,雖是名陌生男人,但不難判斷應該是那位設計師。
趕忙頷首問好。
nick問她:「你是來找我的?」
「……是。」喬知吟不難感受到來自蘇祁堯的注視,硬著頭皮回應。
果不其然,當即收到蘇祁堯的追問:「什麼事?」
喬知吟答不上來,聲音壓得其低:「那你呢,為什麼會在這。」
nick恍然明白什麼,笑容愈發意味深長,識相選擇離開:「巧了,你們夫妻倆情人節都想起來找我,你們慢聊,我不打擾。」
喬知吟還有些拘束,睨視他身影,愣是不敢與蘇祁堯對視。
她是看見了,桌上全是各種刻制銀器的器材,可蘇祁堯又為什麼會與這些事沾邊。
「坐會?」蘇祁堯倒是鎮靜,甚至專門替她拿了把椅子。
喬知吟還在觀察桌面上的東西:「你一個下午都在這?」
「嗯。」
「在做什麼?」
蘇祁堯沒答,牽著她坐下,轉頭才拿起剛製作完成的手鐲,放入水裡沖洗乾淨,再仔細擦拭可能落下的灰塵及水漬。
每個動作都小心翼翼,他一個活得粗糙的人,竟也會做如此精細的工作。
完成時才來到喬知吟面前,牽著她的手,將手鐲套在她的手腕。
大小剛好,銀白色手鐲與她本就白皙的皮膚幾乎融為一體,出奇和諧。
她這雙空空如也的手總算也佩戴上了飾物。
「你專門做的?」喬知吟的注意力完全落在蘇祁堯上。
「嗯。」蘇祁堯沒隱藏。
她的手腕還落在他的掌心,輕握著如視珍寶,觀賞他的佳作。
「nick說女孩子戴手鐲能保平安。」他說,語氣輕柔和緩。
喬知吟注意力往下,看清上邊一節接一節的痕跡,仿若能看見這個人在敲下每個圖案時認真專注的模樣。
「是竹節?」她驚詫。
「嗯。」蘇祁堯再仔細抹去沾染上的一點點灰塵,「竹節寓意節節高升,萬事順意。」
「最近你不是諸事不順麼?」他再揉揉她的腦袋。
他就是這麼一個人,知道喬知吟心情不好,無法替她排憂解難,便也迷信一回,親自替她祈求好寓意的手鐲。
他有很多缺陷,那些無法理解的事情都會用另一種方式照顧她。
壓抑許久的心情終是在此刻繃不住,所有話語卡在喉嚨,淚水肆淌。
「阿堯……」她單手抱住蘇祁堯,將整張臉完全埋住。
另一隻手握在他因此受傷的手上,喃喃自語:「有必要為我這麼做嗎?」
蘇祁堯避開她的問題,將那隻手勾到自己身後,也抱著她,輕拍她的後背。
「今天又受委屈了?」
喬知吟只搖頭,沒說話。
她難受,因為蘇祁堯為了她付出太多。
更難受自己傷害過他的種種。
來自蘇祁堯的這份禮物,喬知吟非常喜歡,將手舉高至被穿梭在樹葉間的陽光下,閃爍著的眼波就是她珍惜的最好證明。
可心裡也壓了一塊石頭,她更不知道如何面對自己丟棄的那枚戒指。
其實她來到這裡的原因並非不能告訴蘇祁堯,她想重新定製一枚戒指,隨時戴在手上顯示已婚身份。
看不出當蘇祁堯聽見這個消息時的反應,他的笑意並不深,略有失神,仿若並不願意提及這段往事。
喬知吟繼而改口:「如果實在沒辦法復刻的話,我想重新設計兩枚戒指。」
「好。」蘇祁堯答得毫不猶豫,甚至不打算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