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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仨字叫起來比較順口, 雖沒有那麼親昵, 但又比最初那個「蘇總」好太多。
「也行。」喬知吟順著蘇祁堯的意思,「那叫你阿堯?」
「今天這麼好說話?」蘇祁堯眉眼浮著柔意,像是冬季里一層濕潤的薄霧。
又問她:「為了哄我?」
喬知吟搖搖頭。
才告訴他:「我聽見你父親這麼稱呼你。」
那一閃而過的笑稍斂去,被似被戳穿的窘迫替代,沒出聲回應,但沉默已經代表了很多答案。
昨日在與蘇祁堯父親見面時喬知吟便注意到他們之間的稱呼,這是她所聽到過的關於蘇祁堯最特殊的叫法。
後來轉念一想,蘇父是蘇祁堯生命當中唯一能體會到的親情來源, 他對這一切應該十分留戀。
所以他也會非常重視稱呼, 渴望尋求曾接受過的那份被愛過的情感。
「阿堯。」喬知吟嘗試呼喚他。
「嗯?」蘇祁堯牽住她的手, 感受掌心的柔軟。
路燈穿過樹影照耀進室內, 撫過面龐,忽明忽暗。
餘光里車輛即將拐進餐廳停車場,她再確定他的想法:「你會願意跟彭睿宸好好相處嗎?」
「行。」禮尚往來這個詞還是蘇祁堯從喬知吟身上學會的,她都已經做了讓步,他也理應付出些什麼。
又在並肩踏入餐廳,恰好聽見路過陌生人嬌嗲的一句「老公」時,蘇祁堯腳步放緩。
陡然反悔:「你也叫聲老公我再考慮你的要求。」
「……」
喬知吟留給他一個白眼,鬆開他的手大踏步往前走。
蘇祁堯莫名失笑,跟上前強勢將她撈回身邊。
「蘇太太不同意?」
「蘇先生,太過貪心容易作繭自縛。」喬知吟默默提醒他。
「行。」蘇祁堯不惱反欣然接受,「今晚再叫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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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三人的晚餐比想像中順利,蘇祁堯雖然不愛開口說話,總傲慢矜冷搖晃酒杯,但至少不甩臉色,也沒有說些什麼讓氣氛變僵的話。
反倒是彭睿宸更照顧他些,又是道謝又是倒酒,不斷找話題奉承。
蘇祁堯本沒必要理他,但在喬知吟瞪眼暗示下還是選擇應和,甚至在偶爾哪句話態度稍差了些都會接收到喬知吟的警告。
蘇祁堯何時像現在這般被人管著。
他的手放在她腿上,本打算輕掐表示不滿,但終究沒捨得,如她所願與彭睿宸和諧相處。
分開時,喬知吟身上壓著的擔子仿佛瞬間輕鬆,臉上的笑容愈發發自內心。
蘇祁堯與她行走在街邊,找到她的手相牽,不免受她的好心情感染。
「傻笑什麼?」他出聲問道。
「你不覺得現在是最好的狀態嗎?」喬知吟看著他,「彭睿宸的事業生活都有好轉,我對他的虧欠弱了些,如釋重負。」
「本就不該有。」蘇祁堯還是堅持強調。
「你是這麼覺得的,但對我來說不是。」喬知吟沒想繼續同他理論,愜心依舊。
她與蘇祁堯算是兩個極端,蘇祁堯沒什麼道德感,而她的道德感卻太強。
這便註定了她容易將錯歸於自己身上,陷入自責,很難放過自己。
這樣的人總會背負著巨大的心理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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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年過得很快,每日都有不同的進展,完全刷新了生活方式,與前一年的狀態截然不同。
又是一個清晨,喬知吟站在客廳窗前關注那盆所有花苞全都盛開的蝴蝶蘭,眸底滿是驚喜。
她每年春節都會養的花,還是初次見到盛放得如此驚艷。
蘇祁堯剛吃完早飯過來陪她賞花,同時簡單澆了水。
「這是好運的象徵,蝴蝶蘭花開得越茂密,寓意來年事事順遂。」喬知吟非常擅長抓住這些好寓意,總願意相信任何幸運的事情。
「今年已經足夠好運了。」蘇祁堯告訴她。
「可不能這麼說。」喬知吟趕緊道,「說了容易開始走下坡路,趕緊撤回。」
蘇祁堯笑道她迷信,在她額頭親吻。
「我去趟公司,晚點回來。」他告訴她,「今晚估計會下雪。」
下雪天幾乎成了他們之間的默契約定,今後的每場雪都會想起對方。
喬知吟與他告別,再回到窗前,這邊的每盆花都被照顧得不錯,她一時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