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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是死了,蘇祁堯也難逃其咎。
喬知吟強忍著難受與害怕,雙手抓住蘇祁堯的拳頭,但卻差點被他推至往後摔,甚至險些被誤傷。
她死活不肯鬆手,顫抖著的手握住他,隨後身體鑽入他的懷中,緊緊抱他。
「蘇祁堯,蘇祁堯……」她不斷喚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你不能再打下去。」
男人一愣,動作才止住,任由她抱著許久許久。
頓在半空的拳頭放鬆,理智緩慢回籠,他看著撲到自己身上的人,布滿紅血絲的眸划過心疼與不忍。
此刻無聲,室外稍顯混亂,但這都不重要。
蘇祁堯掌心覆蓋在喬知吟的腦袋,細細安撫,彎腰完全將她整個人揉進懷裡。
他也抱得很緊,青筋遍布的手顫抖得比她還要厲害,心有餘悸似的。
「沒事了。」他告訴她。
喬知吟搖頭,知道蘇祁堯回歸正常,她卻忍不住哭了,發泄自己的恐懼。
這個晚上,比噩夢還要恐怖,好像就差一點,她的命就要斷送在今天。
她難以想像,如果蘇祁堯沒有趕到,那麼她面臨的會是什麼,他們的未來又會怎樣。
她初次接觸到極端的惡,又怎麼能夠忘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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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祁堯自然不可能放任喬知吟身處於危險之中。
早在中午司機將喬知吟與黃志忠碰面的消息告訴他之後便迅速趕回京城,並增加人手盯緊黃志忠的行動。
未曾想過程被黃志忠轉移了視線,他安排的人在路上耽誤許久,以致於他們沒能在第一時間衝上來。
當蘇祁堯趕過來後見到的第一幕,是喬知吟正被抵著,面無血色,痛苦萬分。
當下,原本被控制得穩定的病情瞬間瓦解,久違的失控感再次襲來。
等到神智再次清醒時,懷中那人緊緊抱著他,告訴他再打下去他會坐牢,拼命阻止他。
他整個人瞬間變得無比僵硬。
——他會嚇到她嗎?
好像不會。
她反而在擔心他。
兩人無聲坐在回家的車內,表面都很狼狽,喬知吟白色襯衣上有多處血跡,又髒又亂,蘇祁堯的神色也差到難以形容。
蘇祁堯的手始終在喬知吟那邊,牽著她,寬慰她,恨不得將破碎的人攬入身邊。
喬知吟只覺得自己很累。
分明晚上在到達前她都只以為這是一場普通的答謝宴,最後到底是怎麼演變成這樣的。
她又怎麼能想到,原來黃志忠真的敢對她下手。
私人醫生提前到達,分別替兩人做了檢查。
喬知吟身上有多處淤青,好在沒有其他傷勢,反倒是蘇祁堯的情況更嚴重,本就受了傷的手再度開裂,血染濕了纏上的紗布。
喬知吟縮在蘇祁堯身邊,呆呆看著醫生縫針的動作,淚水又開始淌在眼眶中。
原來當時看到的血跡不是黃志忠的,而是蘇祁堯流下的。
蘇祁堯乾脆捂住她的眼睛,指腹替他抹去眼淚。
語氣極輕:「抱歉,讓你陷入危險。」
喬知吟眼角還是滑落一顆淚,卻仍倔強搖頭:「我猜到了,你會過來。」
她不可能同時聯繫不到蘇祁堯還有張助,只有一種可能,就是他們當時正在沒有網絡的飛機上。
所以她一直等著蘇祁堯出現,她很害怕,但是她相信蘇祁堯會保護好她,就算他沒能及時過來,也會有其他人沖入那個包間中。
蘇祁堯的視線一直在她落下的淚上,眸底隱著極深的情緒。
這晚註定難以入眠。
用再多的沐浴露都蓋不住染上的黃志忠那股作嘔的氣息,一閉眼就是他的那副醜陋嘴臉,有恐懼,但更多的是恨與噁心。
推開臥室門前去倒杯溫水,路過蘇祁堯房間時發現裡邊的燈也是亮著的。興許是聽到了她的聲音,他也隨著開了門。
沒有對話,只是靜靜陪在她身邊,仿若打算通過這種方式輕抹她的陰影。
喬知吟也不想裝堅強,將水杯放至桌面,小聲傾訴:「蘇祁堯,我不敢睡覺。」
蘇祁堯看著她,他的眼瞼也被紅暈填充。
經過深思後才道:「我陪你。」
又是一次同床共枕。
室外月光被雲層擋住的夜色漆黑,室內開了盞小夜燈,點上安神香薰。
蘇祁堯試著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