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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喻忻爾小聲在她耳側:「蘇總至少喝了小整瓶白蘭地,你再不過去,就怕他撐不住,這裡可沒有醫院。」
喬知吟確實不太想見蘇祁堯,下午那番對話還環繞在腦海中,也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生氣,還是對他們如今相處模式的混亂。
蘇祁堯在卡座打牌,表情冷靜得像壓根沒有喝過酒的樣子,見到她時隨便將手伸過去,帶她坐在自己身邊。
他唇邊咬了根煙,很快掐滅,將指尖殘留菸灰抖落。
纏繞在心頭的話沒被提及,蘇祁堯神色自若,將牌移到她面前問她:「會打牌不?」
「不怎麼會。」喬知吟回答。
「那我教你。」
被煙火浸染過的指尖仿佛還殘留那股熱意,皮膚質感完全不同的兩隻手交疊,共同握住那僅有幾張的牌。
估計覺得這樣的方式不太方便,蘇祁堯乾脆伸長手臂,繞過喬知吟的另一邊再回到她面前握牌,這麼一來完全將她整個人撈緊在臂膀。
喬知吟差點被勒到難以呼吸,被迫往他的身邊挪了挪,大腿幾乎貼著他的腿。
心臟又不可控跳得愈發迅速。
不知道旁邊是誰傳來一陣酸溜溜的嘖嘖聲,伴隨揶揄態度,喬知吟強裝不在意,努力將注意力落在牌面上。
又聽他們道:「我們這兒的規矩,要想讓誰教打牌,可是要先答應對方一個要求。」
……還有這個說法?
喬知吟驚悟自己落入了虎口。
但為時已晚。
蘇祁堯的教學聲儼然從頭頂處環繞,嗓音沉靜,熱氣瀰漫,教者或許還能保持鎮靜,但學習者的思緒早就飄到千里之外。
「蘇太太,你不認真。」
男人嗓音帶著審判意味,沉沉降落。
喬知吟緘口結舌,如學生時代上課開小差被抓,只剩下下意識的心虛。
胡亂抽了張牌丟出去,周圍寂靜幾秒,直到上方的笑聲降落。
「蘇太太。」蘇祁堯告訴她,「這局下了賭注,你這麼打是想讓我輸?」
喬知吟一愣,有些不安:「賭了什麼?」
「一套房罷了。」
牌局輪了一圈又回到喬知吟這邊,她猶猶豫豫沒敢出牌,等著蘇祁堯指令。
又聽他的話:「隨便你玩。」
這輪牌局沒輸,場上幾人都看出蘇祁堯對喬知吟的放縱,自然不會傻到要跟蘇祁堯敵對,全都放了水。
不管喬知吟打得多麼爛,他們永遠有更爛的牌抬她。
這些賭注贏地,連她自己都覺得心虛。
一局結束,沒再繼續往下玩,轉而離開派隊主場。
隔開那喧鬧火熱的空間,踏入截然不同的區域——專屬於夜晚海平面的靜,海風的濕,空氣里的清。
以及蘇祁堯身上濃烈的酒味。
他們的房間連接甲板位置,可以在無人的地方盡享整片暗海,但房間內僅有一張床。
也就意味著他們今晚將睡在同張床上。
喬知吟推開落地玻璃門,赤腳踩在木質地面,在甲板位置找了個地方坐下。
後方飄來的酒味越來越濃,在意識空白的一段時間內,她騰了空,再清醒時已經坐在男人的雙腿/間。
毛茸茸的腦袋下壓到她的鎖骨,她聽見兩個人的吸氣聲,緊接著,腰被環住,手被扣住。
「蘇太太。」蘇祁堯的語氣總算吐露了些不清醒,「你身上很香。」
「我噴了香水。」喬知吟想掙脫,但力道差距懸殊,反倒是越想掙扎就越是讓兩人的身體共同往下墜。
空出來的一隻手努力撐住躺椅邊緣,將重心集中在這才能保證自己不完全靠在蘇祁堯身上。
偏偏蘇祁堯的頭還埋在她跟前,刺激到她難以保持清醒。
「不夠。」他搖了搖頭,髮絲隨著她的動作掃蕩她的皮膚。
喬知吟打算藉機逃離:「那我再去噴一點。」
手腕兀自緊緊被拽住,禁錮得愈發嚴緊,蘇祁堯還是不滿意:「少了我的味道。」
他用他的方式在喬知吟身上強勢攝入他的氣息,讓她像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可她如此僵硬,動作自然沒能就此進行下去,蘇祁堯抱著她,緩緩抬頭,盯著她那雙刻意疏離的眼睛。
提醒她:「蘇太太還欠我一個要求。」
喬知吟身體稍微往後仰才能躲開他侵襲的鼻息,解讀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