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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在习宠的病房我们打过照面,”
我点点头,“是,是习宠出了什么事儿吧,”我问地声音很沉,可,天知道,心里有多难受,有多害怕,
他沉重的这一点头,当真让我脑袋重重一懵,“他在日本——…”我甚至不禁抓住了那男人的衣袖,
男人看着我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滑过一丝阴冷,“有人搞鬼,习宠根本没去日本。我们把日本翻了个遍,明的,暗的,也没发现他的踪影。他失踪后,总共给家里打过两个电话是不是,一次,你接的,一次,你父亲接的,”我急忙点头,“我们翻出了两次通话记录,来电确实来自日本,神奈川,而且,声音也是他的,可是,却是拼接出来的,这些人做的非常细致,没有留下一点痕迹,能追踪下去的,线索全断了————”
“那习宠——…”我颤抖着唇,心,已经彻底乱了,“也就是说,人是死是活——…”脸跄白,眼睛酸涩地象要爆裂,可就是流不下泪,原来,他不是敷衍,他不是任性,他是根本就————他竟然不知是生是死地————多长时间了!多长时间了!————我一时混乱地,摇摇欲坠!
“我们一直在找他,动用各方面的力量在找他,我们有感觉,习宠不会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消失,本来不想惊动你们,就让你们觉得他在日本,省得他的家人为他担心,可是,听说他的大哥最近出了车祸————我们,我们觉得,这说不定有什么关联,正着手在查,今天,我来是想通过你多了解一下你大哥的情况,习叔叔好象也受了不小的打击,不能再让他知道习宠——…”
男人担忧的声音还在耳边回旋,我麻木地听着,仿佛这一切都不是真实————
我知道自己现在心思沉郁,但难能还可以做到头脑清晰。人,象很重,又象很轻。
老子如今的景遇:父亲病危,大哥身亡,二哥魂散,三哥失踪。能自我插科打诨句:三个字,可怜呐。
不过,接连的刺激到不至于让我死去活来,其实,说实话,只除习宠,其他人————难受是难受,感情还是淡了些。
习宠————
()
想到他,心真他妈象针扎着疼!!他就这样不明不白的“不见了”?!我真不认为他已经死了,是真不这样认为!不是我真对他有多深多厚的依赖,是,那样的“妖孽”这样死————不能想象!
太窝囊!
不是吗,无声无息的消失,就算遭人暗算,这样————死了?习宠,老子都替你丢脸,太窝囊!
我烦躁地轻啧了声,躺在我怀里睡地也极不安稳的承阳也跟着动了下。同样还是病房外走廊的长椅上,已经夜半十分,我和他都不可能回去,老头儿病危着,又不敢在他房里守着,怕他哪一下醒了,又看见这两个“不肖子女”,受刺激了,再来个紧急情况。只能在外面守着,我先靠在承阳怀里睡着的,现在半夜醒了,承阳熟睡在我怀里了。
既然已经彻底醒了,晕黄的灯光下,我就捧着承阳的脸庞发着呆。
确切讲,这是习沫的脸蛋,承阳本身的容颜比这张脸要美的更惊心动魄,我努力回想着承阳以前的模样,应该非常深刻的,最后仿佛只残留下一个,“艳”。朱唇傅粉下暗藏心机,承阳这样的孩子多让人心惊。
可,习沫呢。眼前这个身体是他呢,他也“艳”,可他的“艳”藏在迷雾里,稍一露脸,就让你付出所有的身家,甚至性命。这样的兄弟,我到宁愿永不相见。
习宠————
我又想到他了。这样说来,他确实是我心头肉。他的艳丽承载着我最惬意的生存概念,慵散,随性,精致,机灵,即使有心机,也是如此优美。我愿意永世和他这样乱七八糟的纠缠下去,可,他给我机会了吗?
给我机会了吗?
我知道自己这样一滴一滴从眼睛里掉下来的东西,叫伤心。可,我是愤怒的,也是失望的,他这样把我丢下,太窝囊了,太窝囊了————
“习享,你眼睛里住着个寂寞的女神,她颤动着腥红的嘴唇,等待着最后一场倾城之恋,——…”
曾经,他指尖摸着我的唇说,我咬住了他的指,笑地象个蒙蒙未凿的稚童,
腥红的唇,
腥红的唇,
腥红的唇,————
我着迷地竟然看在了此时承阳的颈项上,————
那上面挂着一个小瓶,此时,泛着腥红妖冶的光亮!
我一点点靠近,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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