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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了一句让樊语无比吃惊的话,“你应该听说过湘西盛行的赶尸吧?”
樊语惊异的去看其余两人的脸色,皆是表情沉重眉关紧锁,也不去反驳龙滕说的话,樊语只觉得背后一阵凉意起来,沿着脊柱袭满整个身体,“可是……赶尸不是骗人的么……曾经有节目报道揭秘过了……”
“无非是为了破除迷信强给的解释,如果你在这里生活得够久,就会发现那个解释简直是漏洞百出,”麻漓生似乎对某些揭秘节目嗤之以鼻,不屑地打断了樊语,“又是某种披着科学的外衣的蒙骗!难以想象你们居然愚昧到真的相信了那种东西……”
“省略号这么说,赶尸是确有此事了?”樊语声音里有些发颤,恐惧之下倒也没有察觉出麻漓生言语里的怒意,“那江明路他……”
“我祖上是湘西人,我也在这里生活了不短时间,有接触过这方面的传闻,”打断了樊语,龙滕的眉头锁得更紧了,“赶尸匠能让尸体活动应该就是由于尸蛊的关系。”
“没错,”麻漓生此时语气才稍微缓和下来,神情里隐隐露出一丝自豪,“尸蛊是一种可以寄生在已死躯体上的蛊,它能通过控制尸体的经脉来控制尸体的行动……但是不是每一具死尸都能够成功种上尸蛊,我只知道尸体能动的原因,这里面的一些细节我就不太明白了。”
麻漓生顿了顿,又接着说着,语气多像是埋怨,“我刚当导游的时候,给每个人都解释过,结果没几个人信,都当是鬼故事听的……”
“尸蛊毕竟也是生物,是赖以尸气而存在的,倘若尸气消失,尸蛊便也会死,”一边沉默了良久的陆澈忽然开口了,“苗蛊里说的尸气和普通意义上的不同,是由亡人生前的执念产生的,若是走得安稳,尸蛊也难以寄生……赶尸本来的意义就是把异地的尸身送回家乡,这些人染上尸蛊多是因为亡人有归乡的执念。”
……陆澈此言一出,便都是沉默了一会儿——江明路走得不甘这每个人都是心知肚明的,可是事到如今居然还被人火上浇油地下了尸蛊……又不知道那人要借江明路的尸体做出什么更加可怕的事——想到魂灵已经受到了亵渎的江明路此时也许连尸身也守不住了,众人不免心中更是一阵悲凉……
“我看他好像也没什么异样,怎么会中了尸蛊……”樊语朝着河边蹲下去,看着依旧是被不知名的力量牵绊着不随水流下的江明路的尸身喃喃
陆澈叹了口气,看着竹筏的目光颇为棘手,“这应该是刚死不久,尸蛊还没有和尸身完全融合,所以暂时没有动作,但是尸蛊已经在扰乱尸身的血脉了——尸僵尸斑都没有出现,甚至脸上还有血色……我想如果触摸胸口处,应该都不是尸体该有的冰凉……”
被陆澈的话吓得一下子站了起来,慌张地躲到龙滕身后,樊语都不敢再看竹筏上的江明路一眼——的确,忽略他惨死的状态和一动不动倒在竹筏上的姿势,水中央躺的人几乎从各种方面都不像是一个已死之人——倘若没有那瞪大的双眼,应该更像是受伤过重而失去知觉……此时若是尸体动了一下,没有陆澈关于尸蛊的说法,恐怕大家也只会以为江明路真的根本没有死去……
于是又倒抽一口凉气——好在有了陆澈的提醒,否则若是江明路经由尸蛊受了那人控制,恐怕在场不知内情的人都难逃一劫……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龙滕一边竭力安慰着樊语,一边看向陆澈
“你们汉族人不忌讳火化,那么便只能烧掉尸身了,”陆澈说到“火化”的时候脸上扫过一丝很难察觉的抗拒,“樊语你和龙滕去就近找些可作柴烧的东西来,我和他留下来把江明路的尸体捞上来……切记,要快,否则我们都会有危险。”
被分到去接触被下了尸蛊的江明路的任务,麻漓生显然有些不快,但此时陆澈已然挽起裤脚蹚下水,略一迟疑,麻漓生也只能跟了过去……
……
干的柴草倒是能很容易就燃起来,然而江明路的衣服上方才沾了些水,难得生起来的火一碰到身体就变成了一袅黑烟,赶时间捡来的柴草本就不很多,此时更是烧得不剩下了多少——然而江明路的衣服似乎还没有蒸干,隔着小的可怜的火苗,尸身除了被熏黑了点几乎还是完好无损的……
想到一个宿舍的同学忽然就这样冤死他乡了,甚至连完整的尸身都回不了故里,樊语突然有些不忍去看,刚刚扭过头去的时候却不禁大叫出声——“他……他的手动了一下!”
其余人都吃了一惊,慌忙退后——只见火焰忽的一下子就大了起来,瞬间就吞噬了整个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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