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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妻子……”
雷季渊仰首发出一声短笑。
“能够面不改色的这么说,我该觉得高兴,还是这是你训练有素的成果?”
采灵浑身震了一下,心中涨满着一片悲哀——他不相信她。
是的,他不相信她。
这种事情口说无凭,谁会相信呢?
在他面前,她从来没有掩饰过她想离开的念头,才造成了她今天跳入黄河也洗不清的处境。
见她无话可说,雷季渊再度冷笑了。
“事已至此,我想我也不需再多说什么。”他不自量力地以为总有一天她会明白他的爱——
是的,他爱上她了。
是她特别的个性挑起了他的兴趣,直到他秋猎回来,发现她脸颊上红肿的伤,他的心蓦地抽痛了起来。那一瞬间,他痛恨自己竟然丢下她不闻不问,以至于让她遭受塔拉海无礼的对待。而由这一层恨,他才警觉——自己的心不知在何时早已沉沦。
她从来就没有对他动心。
她只想从他的身边逃开。
这些是他早就知道的,只是他拒绝去面对。他要把她留在身遏,只要能每天看着她、与她静静地相拥而眠,便足够了。
而今,最残酷的现实已赤裸裸地摆在他眼前她不愿与他生活,她要摆脱他加诸在她身上的束缚。
铁一般的事实逼得他无法再逃避。
如果“离开”是她的希望,他愿意赌——用他的命和老天赌,若他输了,他愿放她离开。
背对她,雷季渊再度平静地开口。
“皇上一直想要御驾亲征拿下寇扰逆境的大理国,是我极力反对才作罢;如今,我想上奏请缨,带兵攻打大理国。”不——采灵想阻止,只是喉咙紧紧的,发不出半点声音。
“我说过我不会休妻,因为在各种形式上我都要了你。只有在这个情况下,除非你的命比我长,你就可以得到自由。”他又笑了,但这回他笑得嗜血而残忍。
“如果你想得到自由,最好从现在开始便祈祷让我战死沙场,因为这是你重回鄅平远怀抱的唯一希望。”
说毕,他转身就走。
“不!”
她奔过去抱住他的腰,再也无法抑制地泪流满面。
“我不要!我不要你上战场,更不要你离开我!”
她是真的下定决心要成为他的妻子,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的泪拧疼了他的心,他几乎克制不住的要伸手抱住她,吻干她脸上的泪痕;然而,他无法说服自己相信她说的每一句话!
雷季渊嘲讽地笑笑,是的,他当然不会以为她说的是真话。她会演出这幕戏码,自然是有目的的。
他淡淡的说道:“若你是担心你与鄅平远同是汉人的身分无法在这个社会求得温饱,我可以支付你一笔银两,够你们安养到老,你可以放心。”
他狠心推开她,重重地甩门离开。
“季渊——”她追了上去,徒劳地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将小脸贴在门上,人慢慢地滑下来。
她扑倒在长毛地毯上,轻轻地啜泣着。
“什么话都是你说的,什么事都是你决定的,可是,你为什么不听听我有什么话想说?你太不公平了……”他这一走就不会再回头了。
她清楚的知道,即使与他仅仅隔着这一扇门,也无法再唤回他了。
当晚,雷季渊便冲入皇城,求见忽必烈。
埋首于奏章中的忽必烈从未见过雷季渊如此失控的模样,他那向来冷然的黑眸充满了狂暴。
斥退左右,忽必烈失笑问道:“怎么回事?”
有什么事情逼得季渊失控至此?他的冷静与他的英挺同样驰名,即使在蒙古军与南宋交战失利时,也未曾见到他显露丝毫情绪。
“请皇上恩准微臣带兵攻打大理国!”忽必烈惊愕地瞪圆了眼。
“你——”今天上午他还反对他出兵呢!怎么才半天的光景就改变心意了?
“季渊,上午与你谈过后,朕已着手拟草诏,准备与大理国缔结盟约,为什么现在你却反而要求出兵?”这不像平时的季渊——太不像了!
雷季渊并未正面回答。
“订定盟约,是因为大元不打没有把握的仗,不欲为也,非不为也。而今臣愿意毛遂自荐,请皇上允许微臣发兵大理国。”忽必烈当然知道季渊所言不假,对于季渊的能耐他更是了如指掌;攻打南宋时的重要策略,都是与他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