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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也早早收起了上辈子的开朗豁达,变得淡漠冷静。
观元节要晚上看才有意思,她见天色尚早,便拿了些新鲜的桑叶,刚刚端起青铜香炉,便听见身后的脚步声。
她垂眸敛去一丝寒芒,回身见他坐在紫木桌前,捏着眉心,看样子还没完全醒过来。
“喝杯茶醒醒神吧。”他心情好时才会睡的沉一些,甄月一边说着一边倒了醒神的浓茶。
“恩,准备的怎么样了?”他伸出手来。
啪的一声,杯子在甄月递过去的途中直接不慎落下,雪白的云翔华服瞬间染上一抹绿色,像荡开的水墨。
甄月惊慌失色,急忙拿帕子去擦,后知后觉似乎此举不甚妥当,毕竟是男子的下身,脸色瞬间憋的通红。
北墨凌缓缓皱起眉头,脸色有些难看,又有些不自然,低沉道:“毛毛躁躁的,去打水我沐浴。”以往这样的情况,通常他都会直接砍了侍女的双手,刚刚她纤细的手指在他身上拂过,脑海瞬间浮现崖下的一些画面,让他莫名的一阵躁热,这种感觉他说不上来喜欢还是讨厌,只想她赶紧消失。
甄月不敢有片刻怠慢,急忙出去换门外的侍女准备沐浴的东西。
水声潺潺,两个打水的侍女准备好后便躬身关了殿门,坊主沐浴从来都不让侍女近身,这一点颇让甄月不解,按常理像他这样身份地位的人,自然是要侍女成群,奈何这个人性情古怪,不仅孤傲还有严重的洁癖,简直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她缓缓皱起眉头,让门外候着的人先下去,随即提起木桶轻手轻脚的进了寝殿。
屋面有一个主卧,两个偏房,拐了一个转角,满室的雾气弥漫,冷香扑鼻,轻薄的绸幔无风舞动,黑色暗纹的屏风上搭着一件云翔白袍,水声不时入耳,让人不免有些紧张。
她伺候他时间已经不短,除了大殿其他的房间都未踏足过,大概是时机凑巧,有一次他在大殿的紫锦榻上闭目养神,无意间窥看到他身藏一块黑色琉璃牌,当时她立刻判定这就是至高无上的黑令,一个心思缜密又独霸一方的男人竟然谁也不信任,这种人的思维,便只会觉得自己比任何一个地方都要安全,这一点从他经常不陷入沉睡便可得知,丝毫不信任暗卫的守护。
她嘴角讽笑,屏息静移,一手抱着木桶,一手伸出去,刚刚触上金色滚边的衣角,只听满含杀气的声音登时响起。
“谁!”
甄月早就对各种突发情况做了准备,语气平常道:“刚刚听到殿内有声音,以为是坊主换属下添水。”言毕直接绕过屏风,将手中的水桶呈上,以表事实。
只见男子精壮的上身露出水面,晶莹的水珠顺着机理分明的胸脯婉转直下,在透窗的晚霞下发着若隐若现的光芒,氤氲雾气中,男子的脸有些看不清,但一双薄唇异常艳红,水泄般的墨发飘在水面荡出柔柔的涟漪,鼻尖越来越浓的冷香让她一阵眩晕,随后又是一阵清淡的薄荷味。
她第一次觉得这个冷漠如霜的男子可以用娇艳欲滴来形容。
周围突然诡异的沉静起来,北墨凌起初一阵愤怒,见她看直的双眼,莫名的安抚了心中的怒气,竟然有些不自然起来,不知过了多久,声音因为水汽显得有些沙哑:“既然拿过来了就倒进来吧,下次不要随便进来。”
“嗯?”甄月反应过来,连忙道:“属下唐突了。”
说话间,她大步流星的走过去,激起木桶中的水荡出大半,浴室的地板常年沁水本就光滑,如今沾了大片水渍,更是让人站不住脚。
哗的一声,果不其然,甄月脚下打滑,面色一惊,直接出于本能朝后面的屏风伸去,企图借屏风之力站稳,合情合理,不会让任何人看出破绽,她眼露狡黠,手腕用力,只听屏风轰的一声,以排山倒海之势落下,同时甄月也要顺势而落。
登时,一阵疾风袭来,甄月心中咒骂一声,身子被这阵风直接吸去,虽免了落地之劫,却因为对方出力有些焦急,力度过猛,直接用掌风将她带入了大型的木桶中。
噗通一声,溅起大片温水,朝桶外散去,她直接头朝木桶中栽了进去,顷刻间,含着冷香的温水朝口鼻袭去,这完全是在她的计划之外,她本想按照计划直接跟屏风一起倒下,再顺手牵羊偷了黑令,万万没想到这个男人中途发什么神经,让她自己摔倒不就行了!
衣领被人提起,露出水面,瞬间吸入的空气,让她止不住的咳嗽喘气,待缓过气来才察觉有一丝尴尬,木桶本来不小,可盛下两个人后便显得有些拥挤,属于男子独特的气息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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