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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却欠了你的,今生早已允诺给她,来生我定不会负你。”
望着高纸渲的背影,欣月低低说道,“听君一句话,死而无憾……”
杜若锦却分明看见她眼角的泪珠滑落,直到再也望不见高纸渲的身影,确信高纸渲是出了王府,欣月才将手中的剑掷于地上,对锦亲王说道,“他已经走了,我说过不会杀你,要杀要罚随你处置……”
锦亲王喝道,“来人,将她绑了押入地牢。”
当即有侍卫拿了绳索要将欣月缚起,欣月随手一挥,那侍卫便摔落在地,欣月说道,“入牢是我心甘情愿的,不需要缚我,我如果想走,又岂是这区区绳索拦得住的?”
张贵上前说道,“既如此,姑娘这边请……”
欣月随张贵出前厅,路过杜若锦身前时,咬牙说道,“一直以来,我有多么嫉妒你,你知道吗?”说完便离去了。
正厅内,有好长时间都陷入了混乱之中,下人们忙着收拾散乱的桌椅,重布宴席,王府的宾客没有敢半途立场的,众人笑着仍旧未锦亲王贺喜,只不过脸上都是惊吓之后的勉强之意,战战兢兢得,叫人看了厌烦。
高墨言为杜若锦解了穴,杜若锦仍旧心绪不宁,坐在座位上,耳朵里只听见杂乱的声音,却听不清任何人的话语,直到高墨言牵着她的手,从王府中离去的时候,才回过神来。
一路,杜若锦都沉默不语,低垂着头想着心事,高墨言跟在她的身后,直到走了半路,才扯过她的臂膀来回身问她,“你在想什么?你在埋怨我吗?埋怨我为什么拦着你冲出去救那两个人?”
杜若锦怔怔得没有答话,眼前只看见高墨言俊朗的面孔,他到底说了什么话却听不清楚,杜若锦冲着他甜甜一笑,说道,“墨言,锦亲王府上的菜可真好吃呀……”
明明她未曾动筷,高墨言长叹一口气,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语气悲怆而无奈,说道“你明明知道,在你说话之时,点你穴道的人是他而不是我,你何苦还要这样折磨我?”
正文 第三百零四章 金线
高墨言长叹一口气,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语气悲怆而无奈,说道“你明明知道,在你说话之时,点你穴道的人是他而不是我,你何苦还要这样折磨我?”
杜若锦却将这句话听了个清,心道,我何尝不知是高纸渲掷了石粒点了自己的穴道?就是因为这样,我心里才更加难受,他为了不让我牵扯进来,才点了我的穴位,可是高纸渲,你竟然就要我眼睁睁看着你在我面前死去吗?
残忍两个字用在你的身上,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故意那么做的,对吗?既然生不能在一起,便用死来让我记得你的存在?你说我自私,你又何尝不自私?
杜若锦和高墨言先后进了墨言堂,杜若锦斜卧在床榻上,接过高墨言递过来的热茶,微微一笑,继而默然。
可是杜若锦的勉强之意却刺痛了高墨言,他上前来捏住杜若锦的下巴,狠狠地吻住她,直到她窒息快要喘不过气来,才松开她,手劲之大,让杜若锦摔落在床榻上,轻抚着下巴有些吃痛。
杜若锦不敢抬头望向高墨言,她知道高墨言的眼睛中此刻藏着怒气和无法排解的怨恨,那是一种付出而未所得的怨恨,杜若锦怪不得他……
高墨言站在床榻边,很明显他是想等杜若锦说些什么,哪怕是只字片语,她当初所求的是一片安心,此刻高墨言又何尝不是希望得到一点安心?
可是杜若锦仍旧没有抬起头,也没有说出任何一句话来,即便她想要说,也抵不住心里的苍白之意。
高墨言愤然离去……
杜若锦屈膝,伸手环抱住膝盖,将头埋在膝盖上,泪珠滚落,高墨言,不要怪我,我只是心里太难过……
也不知过了许久,有人敲门,杜若锦匆忙拭了泪坐了起来,原来是张妈,只听她说道,“二少奶奶,绿意不在了,墨言堂始终不能没人伺候,大夫人叫奴婢给您送过来一个人……”
张妈招呼着门外的丫鬟进来,杜若锦随着张妈的手往门外看去,只见一个眉目隽秀的女子怯怯得走了进来,十五六岁的年纪,看起来清爽可人,低下头时不觉的如何,可是当这个丫鬟抬头看向杜若锦之时,眼睛里却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叫杜若锦分外心惊。
杜若锦把玩着桌上的茶盏,那丫鬟立即上前给杜若锦斟了茶,杜若锦问道,“叫什么名字?因何来高家当差的?”
那丫鬟福了福身,声音清脆,说道,“奴婢叫金线,因为今年家里遭了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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