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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父亲杀儿,明天哥哥宰兄弟,后天舅舅害外甥,一会儿媳妇当皇上,一会儿姥爷挤兑外孙子。历经了三国两晋唐宋元明,江山在人们手中争来抢去。明末,李自成起义攻入北京,末帝崇祯煤山自尽。后来,铜棍打死吴后部,刘宗敏霸占陈园园,山海关气坏了吴三桂,“冲冠一怒为红颜”嘛!吴三桂下沈阳搬清兵,九王爷多尔衮带兵入关,江山易鼎,改国号为大清。自清朝建立以来,在北京城也就多了一种身份特殊的人,这就是——八旗子弟。
八旗最早是努尔哈赤设立的,它是军政兵民合一的组织。所谓八旗就是正黄正白正红正蓝镶黄镶白镶红镶蓝。
北京的老人们都知道,北城的德胜门和安定门是正黄旗和镶黄旗居住。南城崇文门和宣武门,分别是正蓝旗和镶蓝旗居住。西城西直门和阜成门分别是正红旗和镶红旗居住。东城东直门和朝阳门,分别是正白旗和镶白旗居住。
清朝统治者历来对八旗非常重视,认为八旗是立国之本。因此,政府不惜用大量的财力物力,在经济上给予八旗官兵优厚的待遇。八旗官兵的开支,居然占去清政府总支出的一半以上。
八旗官兵除了定期领取定额粮饷之外,清廷还要分给他们份地。所谓“份地”都是清军入关后,在北京郊外通过几次强行圈占而来的土地,按规定每个旗丁授田三十亩,说起来,这都是百姓们的血泪田。
清政府企图在经济上给八旗旗丁享受优厚的待遇,以便使他们长期保持勇武精神,为大清效力。但事与愿违,享受优惠待遇的旗人,由于长期养尊处优,不少人养成了游手好闲的不良习气,而把“遵守祖训,保持旧俗”早就忘到“云南二条胡同”去了!
旗人由于钱粮丰厚,可以说是铁秆庄稼。所以旗人在“吃喝穿戴、规矩排场”上是非常讲究的。
在晚清的时候,虽然大清国势每况愈下,然而皇上吃饭也还是水陆珍馐八十一样。那些亲王郡王府第,每餐也不下几十个菜。每次饭后喝的茶不是毛尖就是雀舌,而且用盖碗泡后,只喝一次,然后就把茶叶倒了,决不再续水。府里佣人把倒的茶叶晒干,每月光卖这个茶叶,就能挣二三十两银子。
进少支多,入不敷出,几乎成了清朝末年旗人的真实写照。这些旗人无生计可做,真是成了些无事可做的人。等待他们的只有破落一途。破落的旗人下场凄惨,颜面难顾,实在是难以入目。不过,在清朝兴旺时候,旗人的规矩礼节,排场派头可是非常讲究的。今天,咱们就讲一个旗人的故事……
嘉庆年间,北京东城根小哑巴胡同住着一个姓曾的京官。弟兄九个,他最小,人称九老爷。曾九老爷既是京官又是旗人,那个派头儿就甭提了。特别是他对跟班儿的,处处要规矩,半句话答不好,非打则骂。北京干听差这一行的,都知道九老爷不好伺候,无论给多少钱也不给他干。这一下,可把曾九憋坏了,过去他出门或是会客,或是玩儿,后面总跟着两三个跟班儿的,如今九老爷成光杆了!
这一天四月十三,他忽然想起来了四月二十是他的盟兄弟——住在西城根儿坛子胡同的闷三老爷家里办喜事。他必须得贺喜去。可是没有跟班的,叫赶车的拿着拜匣充跟班的?那叫人家看见还不笑坏啦。情急生智,对!曾九想起一个人来。谁呀?在乡间给曾九家看坟的赵二有个儿子。九爷叫他,敢不来吗?
赵二的儿子,小名儿叫三儿,十七八岁。为人忠厚老实,不爱多说话。曾九看他那老实样子,就管他叫“傻三儿”。其实傻三儿是哑巴吃饺子——肚里有数。傻三儿他爹给曾九看了一辈子坟,种了一辈子地,活活累死了。曾九欺负三儿傻,说:“三儿,你爹死了,这些活归你干,地也归你种,秋后甭交钱,交粮食吧。”“那,交多少粮食呢?”“你呀,把地上边的都给我送来,地坡下边的你自己留着。”三儿点头说:“好吧。”等到秋后收了粮,三儿把地上边的用车拉着给曾九送来了。曾九一看,差点气死,原来,三儿没种别的庄稼,全种的山芋,他把山芋蔓子都给曾九送来了。干生气没办法。“那什么,过年咱俩换过来吧,你留地上边,我要地下边。”三儿说:“也好。”等到第二年秋收,三儿又拿车拉来了,曾九一看,差点气哭了,这回种的高粱,他给曾九拉了两车高粱根子来。曾九说:“明年我要地上地下两头的,你留当中的。”过了年秋后,三儿又来了,这回种的是玉米,他把玉米留下。三儿送来两大车玉米根玉米穗儿。九爷气得在院子里直蹦,九奶奶直劝:“行了,别跟傻子生气。”曾九说:“他才不傻呢,我倒真是个傻子!”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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