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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心些。”白玉堂没有反对,他知道他和白云瑞的突然拜访,飞刀门里本就怀疑。现在秦西路忽然死了,只怕不少人都要疑到他们身上。若再让人发现他今天不见人影,只怕更会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
展昭握了握他的手,“没事,我应付得了,快回去吧。”
白玉堂点点头,直奔回山上,仍是翻过山壁,从后窗闪回自己房中。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一章 离去
这天中午,胡四德让人置办了酒席,回谢白玉堂早上那壶用心良多的茶。白云瑞也没过来,在演武场上跟许转山等人玩够了,就跟了他们一起用饭。胡四德只当他小孩子家嫌沉闷,不愿陪着大人,也不在意,就跟白玉堂两人吃喝说话。
用过饭后,两人正在厅里闲聊,白云瑞兴冲冲地跑了来,说许大哥带了好些兄弟要去草地上玩蹴鞠,来叫爹一起去看。
“怎么这么没规矩?没看爹在和胡伯伯说话吗?”白玉堂知道儿子是特意跑来告知自己许转山的动向,心里忍不住冷笑,这许转山还真懂得给自己消除嫌疑,平日也不见他这么勤谨能干,上午在演武场里辅导弟子,下午带着人蹴鞠。又想起展昭说,早上正是他问秦西路中午是不是回山上吃饭,平时他和秦西路的关系可有这么好吗?真是此地无垠。摆明这家伙早知道秦西路今天会死。
白云瑞被父亲训斥,脸上有些尴尬,小声说:“是,孩儿错了。”
胡四德笑着给他解围,“小孩子家都是爱玩的,贤弟可有兴致,咱们一起去瞧瞧,热闹热闹。”竟是也要跟着去。
白玉堂当然说好,心想又一个想给自己洗脱嫌疑的。他来飞刀门这些时日,知道胡四德每天吃了午饭总要午休片刻,今天居然不歇晌,又是拉着自己闲聊,又是去看蹴鞠,只往人堆里扎,难道他也知道秦西路今日会死?
胡四德和白玉堂三人来到草地上,飞刀门弟子们已经闹哄哄地玩了起来,有在场上踢的,有在四周围着看的,大声地叫嚷加油喝彩。知道掌门要来,也早有弟子在阴凉处搬来了桌椅,倒好了茶水。
这些弟子技艺算不得好,没什么好看的花样动作,更远远达不到“脚头十万踢,解数百千般”的水准。但跟着一个皮球努力地拼抢,踢的看的也都是兴致勃勃,不乏乐趣。比赛进行到正酣之时,一个小弟子来找胡四德。白玉堂认得是负责胡四德起居的飞檐,便冲他笑了笑。飞檐见白玉堂父子俩在,脸上却露出焦急为难的神色,犹犹豫豫地就要凑到胡四德耳边去说话。胡四德见他欲言又止的,觉得很没面子,出声斥道:“扭扭捏捏的干什么?什么事?”
飞檐没办法,看看旁边还有好些师兄弟,只得压低了声音说:“回,回掌门,秦,秦师兄死了。”
“什么?”胡四德、白玉堂和白云瑞三人异口同声地惊叫,不过真正觉得奇怪的只白云瑞一人而已。白玉堂早知道了秦西路之死,看胡四德的惊讶也是三分真七分假,怕是早已知情。胡四德定了定神,颤声问道:“怎么回事?”
飞檐说:“今上午秦师兄下山办事,说午时就能回来用饭的,结果到了下午还没回。师兄弟们担心,许师兄就叫了飞墨和飞鱼两个去找。结果,结果在路边找到了秦师兄的尸首,已经,已经死了有一阵了。”
胡四德又是惊又是怒又是悲,声音颤得更厉害了,“怎么死的?”
“吊,吊死在树上。”
旁边的人听到他们的话,都朝这边看过来,蹴鞠也不踢了,弟子们都围了过来。胡四德却默然不语,只愣愣地出神。愣怔了半晌,听得飞檐叫“掌门”,才长长地叹了口气,哀哀地说:“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一边就叫人,“转山啊,你带人去把你秦师兄抬回来,好好地办后事。”
许转山答应着转身要去,白玉堂忙拦住他,对胡四德说:“胡兄,现在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还是别破坏了事发的现场,先去看看有什么线索吧。要是被人所害,也好——”
胡四德却摇摇头,打断他说:“贤弟是开封府的人,案子见得多,疑心也重。不过西路这事啊,贤弟不知,背后另有原因啊。”
白玉堂微蹙着眉头,没再多说。江湖与官场向来各有规则,胡四德又是飞刀门的掌门,门中出事该当是由他做主。他又说背后另有原因,自己一个外人也不方便去问是什么原因,只好不再说话。只是心里疑惑,听胡四德这意思,是直接把秦西路当成自裁了啊,还说怎么那么想不开,是打的什么主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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