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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畜生!”
张公公看了一眼手里此时因脖子被越掐越紧,就是苦都难了起来,一张脸因为憋气开始涨红起来的孩子。
孟三娘哪见得自己的儿孙出事,往前一扑,就要把自己的孙儿从张公公手里救出来。
哪知道张公公虽是个太监,反应却是极为敏捷,一个侧身躲过了孟三娘的扑腾,反而是孟三娘一下子扑倒在了地上,一时间心中那点子强撑着的勇气也变成了绝望,顿时泪流满面起来,道:“公公你要如何,就直说了罢!就是要我这条老命,我也给了!只求求公公,别为难我的孙儿!”
多大的仇怨,到了如此地步?
张公公看着抓着自己脚腕痛哭出声的孟三娘,却是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当初也是这般爱护与自己,然而不过是那么一下子,却是什么都被毁了。
想起当年的惨事,张公公掐住孩子的手忍不住再收紧,想要孟三娘体会一把至亲在自己眼前眼睁睁死去的痛苦。
然而等他回头看到手中孩子的恐惧与绝望,却是心里打了个突,一下子像是时光回转了几十年,他眼睁睁看着母亲与兄弟惨死之死。
自己那个时候想来也是跟这个孩子一样,眼神里充满了恐惧跟绝望,然而还不知惨事为何而起。
张公公这时候才知道,自己终究比不上刘希庭的心狠,就是手中沾满再多人的血,要亲自抹杀一条年幼的生命,却是狠不下手来。
看着孩子已经青紫的脸,张公公手一松,那孩子便掉在了地上,而后面孩子的母亲赶紧上前一步把孩子抱在了怀里,看向张公公的眼神已经堪称是恐惧到了极点。
张公公却是不在乎别人如何看他,只低头对抓着自己脚腕的孟三娘道:“老夫人贵人多忘事,我便给老夫人提醒一下吧。当年进宫之前,我来自绥乡,梁家镇。”
张公公此话一出,孟三娘抓着他脚腕的手都抖了起来,匍匐在地的面色一白,没让人看见她眼底的惊慌。
察觉到孟三娘身体的异动,张公公抽出了自己的脚,轻声道:“老夫人可想起了点什么来?”
女人从来都比不过男人的狠,刘希庭能把当年让人做过事忘得一干二净,然而孟三娘却是不能。
张公公不过一句话,就让她如坠落地狱,永世不得超生。谁又能想到几十年前的事情了,到如今竟还有人记得?
然而孟三娘知道自己不能说漏嘴的,毕竟当年去绥乡的人回来回复的话是母子俱死,还拿了母子身边的东西为证。
现在这个人,许是梁家人谁与那对母子交好,因此此回寻到了机会前来寻仇?
人是刘希庭找人杀的,如今刘希庭已经死了,自己又失了一个长子,这二对二,其实也不欠刘希庭前头母子二人了。
孟三娘暗想必须得要装不知逃过这一截,将自己也当作是受骗之人,许能救出自己及儿孙的命,就无辜道:“我夫君也来自绥乡梁家镇,不知道公公是梁家镇哪户人家,我夫君何处得罪于公公?”
这狡辩的话,又哪瞒得过常年与罪人们打交道的张公公,张公公嫌恶的踢了孟三娘一脚,也不与她拐弯抹角了,道:“杀母之仇,不共戴天,老夫人以为呢?”
张公公一句话就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孟三娘顿时心如死灰,实在没想到当年竟是没能把这个祸患除了,只咬着牙再硬撑道:“这其中许是有误解?我知我夫君秉性,他素来为人和善,又怎会害人?”
张公公声音扬了起来,“哦?”
孟三娘立马道:“我夫君再和气不过的人,这风吼城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公公要是不信,只管使人去问,这一问就知。”
张公公看着眼前这个匍匐在地的妇人,眼神里说不清是什么神色,有悲悯也有憎恨更有嘲弄,“我也不与老夫人说这些有的没的。不过老夫人当年嫁给刘希庭之时,莫不是不知晓他在家乡已成婚有子?”
孟三娘忙道:“我嫁与夫君之时,自然知晓前头还有个姐姐与孩子,不过夫君与我说过姐姐与孩子都病故了。就是将军府里,也还有姐姐的牌位。”
然而族谱上刘希庭元配儿子的排序自然是没有的,自己已经矮了元配一头,孟三娘还是想要自己的长子占个正大光明的长字。
一个早夭的男丁,许多家族也不会将之记在族谱之上来排序,因此此事也并不出格。
不过此事孟三娘也没说,只盼着张公公要去了将军府的摆放刘家祖上的牌位的屋子,看不见上面的族谱才好。
人活着,大不易,不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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