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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他素来一般,喜欢穿没有任何杂色花式的衣裳。
显得简洁清雅,干干净净的。
她的衣摆上还有些昨日从墙根沾来的红泥之色,鬓发凌乱,又显得她这个人有些邋遢狼狈,像一个从外头捡来的脏猫儿。
宗绫不知道他一直这样打量着她究竟是在想什么,只觉得浑身不舒服,不由抬头朝他看了过去,眸中透着丝不悦。
秦洬只迎视着她,仍旧不说话,但那双黑眸看似平静,却似乎压着让人极不易察觉的瞬息万变。
宗绫被他那双似有魔力般的黑眸弄的心头一咯噔,下意识不想再与他干耗,迈步就走。
秦洬终于说话了:“你打算又去找那破烟斗?”
听到这话,宗绫停下脚步,想到什么,立刻回头疑惑的看他:“莫不是你看见了我的烟斗?”
他这话说的没错,她确实要去再找找那只烟斗。
秦洬未答,只是一步步缓慢朝她走近,目光始终不曾从她那双眼睛移开,仿若是想看出些什么。
他语速缓慢的反问:“那烟斗哪里来的?”
不知是不是错觉,宗绫总觉得他不喜欢她那只烟斗。
她打量了他一会儿,别过脸,语中透着不耐道:“你管我那只烟斗哪里来的?你就说你有没有看见。”
他还真是第一次跟她说这么多话。
秦洬顿了良久后,却突然漫不经心的淡道:“破烟斗而已。”
宗绫:“……”
虽然从他那张素来高深莫测的俊脸上看不出所以然,但宗绫确定他就是不喜欢她的烟斗。
这么一来,她莫名有些怀疑烟斗的失踪与他有关。
她又问了声:“你究竟有没有看到我的烟斗。”
但他却不理她了,只是转身缓缓去到桌子旁坐下,不紧不慢的分别为她与自己倒了杯水。
他端起茶杯微微呡了口,眸色不明的看着前方。
宗绫也确实渴了,便过去端起另一杯水一口喝下,再问了声:“你究竟有没有看到我的烟斗?”
与他相处,实在是不舒服。
秦洬久久未答,宗绫压着想立刻转身离去的冲动继续等待着他的答案。
后来她又道了声:“到底有还是没有?”她语中的焦急之意渐渐消散,而趋于平静无波。
后来许久又是未有谁出声。
宗绫只看着仍旧只是慢悠悠品茶的秦洬,后来或许对他失望了,没再逼问,沉着一张脸转身就走。
这时秦洬却倏地伸手握住她的手腕,阻断了她离去的动作。
她手腕很纤细,他的手轻易便能将其包裹的严严实实。大概是怕这么细的手腕被他不经意间就捏碎了,他本是用力的手掌瞬间又改为虚握。
宗绫低头看了眼落在他大掌间的手腕,下意识厌恶的就要将他甩开。
不想秦洬突然出声:“我好像……想娶你。”
素来起伏不大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极不易让人发现的困惑,还有一丝极淡极淡的焦虑。
以他这种性格,在产生这种情感心理后,心境里能有如此细腻的变化纯属正常。
但这与宗绫又有什么关系呢?
趁着被他虚握的机会,她压下心头的震惊感,陡的缩回自己的手,淡而绝情的道了声:“你只是好像想娶我,而我却是确定不想嫁你。”
扔下这句话,她便快步跑了,仿若再与他多处一瞬,都是煎熬。
秦洬缓慢的抬起那只握过她手腕的手,垂头眸色不明的看着自己那还残留她余温的手掌间。
久久不曾动弹。
第48章
觉得离秦洬的寝殿比较远了; 宗绫才脚步有些虚浮的略不在状态的喘着气朝前继续走着。
她的嘴角勾着一丝惨淡绝望的笑。
他竟然对她起心思了,就在她因为喜欢他; 而做坏事遭报应使得自己家破人亡,一无所有之后; 他竟然对她起心思了。
是因为她以前太坏,而现在不坏了?
这更加说明,以前她若不那么坏; 她能一家一直美满着; 还能得到自己最想要的那份感情。
她抬起自己的手,无措的望着自己的手掌心。
多么美好的一切; 全部葬送在自己这双胡作乱作的手里。
秦洬的话再次提醒了她,过去的她究竟有多么不堪,爹娘的死究竟有多么冤。
神游不知何处的她漫无目的的朝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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