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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伞却将银子扔的更远,两只手胡乱的擦着眼泪。
南竹哪惯得他这样,口气也硬了起来:“伞是你自己没放好,有什么可委屈的?状元伞这么好卖,我干吗不卖?你就回去多做,送佟公子的那把,钱也算我帐上,以后每把再加一百文,我还亏待你了么?”
云伞还是闹:“状元伞就是一把,才不要多做……”
南竹生了气:“那现在你要怎样?拿翘?当这天底下就你一个会做伞么?我找别人做也是一样!”
云伞双袖一挥,对南竹叫着:“这是心意,心意!!”
南竹看了眼他激动的样子,却别开脸冷笑了:“真的一样,就算有了你的伞,他该考不上,还是考不上……”
云伞恨恨的说:“……你这人……真是讨厌……”
南竹站起身来,双手撑在柜上,阴沉的脸色,似是已动了怒。
云伞吓得退了半步,嘴还是要犟:“我……我以后再也不来了!!”说完,赶紧抹了抹眼泪跑了。
店里的客人面面相觑,不知是该走还是该继续挑东西,南竹在柜里安静的坐了一会,然后慢慢起身到后面去了。青叶正在院中晒被子,听到前面有些嘈杂,南竹的样子又不像开心。
“怎么了?”青叶笑着问。
“没事。”南竹说。
说是没事,小脸却拉了老长,青叶私下向伙计问清情况,然后笑眯眯的看着南竹生了几天闷气,直到去取伞的伙计空手回来,说云伞罢工了,终于憋不住大笑出来。
南竹的脸有些扭曲:“有什么好笑的。”
青叶拨弄着南竹的刘海:“好久没见小孩子吵架。”
南竹挥开他的手:“我不是小孩子。”
青叶笑:“确实……”
南竹眉毛扭到一起:“他不干活,等着饿死吧,真是反了他了。”
青叶说:“这话他倒是听不着,不如我去告诉他?”
南竹瞪他一眼:“没那个必要。”
青叶笑着将南竹拢在怀里:“我明天就去劝劝他……不要气了……”
“啧……”南竹不舒服的挣了挣,却没再反对,算是默许了。
于是第二天一早,青叶就到路甲村去找云伞,直到天黑才回来,身边还带回一把崭新的油纸伞,说是云伞又愿意开工了。
南竹懒得打听青叶是怎么把云伞说动了的,只说谁也没求着他做伞,口气酸酸的。
青叶说:“小伞知道他那天说的过了,叫我跟你赔不是呢。”
南竹面无表情:“哦。”
青叶笑:“现在小伞还抹不开面到店里来,不如你也退一步,去村子里去看看他……”
南竹说:“我不会再回路甲村,他不愿意来就算了。”
青叶苦笑,没法再劝,偶尔趁店里不忙的时候去看看云伞,不经意的聊到墨临的事。
一谈到墨临,云伞就打开了话匣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对自己能有这样的朋友颇为自豪,只是墨临彻夜不归之后,家中管教更严,轻易不许出门,到哪都要有家仆陪着,再要见面是难上加难,不然也可以为青叶介绍。
青叶浅笑,这倒不必。后来就没有再提起,只是云伞有时候爱说,他也默默听。
云伞对南竹却是又气又怕,只敢跟青叶抱怨,你说哪有人是他那样的脾气……还带咒人当不上状元的……你跟他一起真是受委屈……
青叶说,委屈么,倒是没有,南竹的人其实是挺好的。
一点都不好,云伞别扭的转过脸去。
青叶轻捏他的鼻子,你还真是个小没良心。
云伞揉揉发红的鼻头,不说话了。
有的人心心念念,又被紧紧桎梏;有的人平平淡淡,随遇而安;有的人失了面子,从此井水不犯河水;有的人却没那么长的记性,以前开心不开心的事,都在专心劳作中渐渐淡忘了。无论是想见不想见,能见不能见,无惊无险的算是过了一年。
转眼正是开春,南竹刚开了分店,墨临即将进京赶考,保德县却出了件大事情。
保德县令本就好贪敛,判案时常徇私枉法,终于被人层层上告,将事情捅了出去,县令被革除官职,押送到京城详加审问,这位置就空了出来,理应由墨临补上。墨临陷入两难的选择,是进京赶考谋取更高的起点,还是屈从于卑微的官职,慢慢搏出一片天地。但墨临的家境却逼他没得周旋,墨临家并非大户,只是小富,候补县令这大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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