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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书记找?有什么急事?刘枚脑里跳着问号,心里敲着小鼓。她跟着田主任快步走进办公室,抓起电话耳机:“喂,丁书记嘛……”
“我……是赵平。”耳机里传来办公室主任的声音。
刘枚一听不是丁书记,气朝上涌,声音也粗了:“你疯了,这个时候打电话?”
“有紧急事。”
“说!”
“妇联关主任和丁书记都给你打过电话,他们说,你的手机关了。”
“现在正开大会,必须关机。他们有什么事?”
“没有说。我也不好问。”
“他们再打来,就说我中午开机。”
赵平迟疑了一下,说:“刘总,他们好像有紧急事。我听出来丁书记很着急的。”
究竟有什么事,追得这样紧?这边卫总裁够严的,她可不愿当个典型。但那边两个也得罪不起,特别是丁书记!刘枚犹豫了一下,说:“好嘛,我现在开机。你快点通知他们。”
刘枚从衣服口袋里掏出小巧的摩托罗拉手机,按了开机键,在手中拿着。她心里想,是不是北京要开一个什么会,市妇联要叫自己代为参加?不,关敏最喜欢开会,只要有会议通知,她还从来没有拒绝过。也许是在北京代买什么东西?不,买东西不会这样心急火燎的。是丁书记有什么事……
不一会儿,手机响了。刘枚掀开翻盖,是关敏的声音:“是刘枚刘总吗?”
“关主任,是我。我在北京开会。你有事吗?”
“有、有!”关敏急切地说,“你听得见吗?”
“听得见。”刘枚感觉到对方欲说又止的心态,她看了一眼在埋头看材料的田主任,打算走出房间又觉得不妥,只好降低声音说,“不要紧,你尽管说。”
“刘总,你们公司有个职工叫李一凡,对不对?”
今天关主任说话怎么这么不侃切?刘枚回应道:“对。”
“是这样的,前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什么事?我不知道。”刘枚皱了一下眉,“昨天中午我就飞北京了。”
“啊!”关敏在电话那头叹了一声气,突然问道,“她被强奸的事,你知道吗?”
刘枚大吃一惊,手里的摩托罗拉也差点从手中滑出,追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前天晚上,李一凡在回家途中被人强奸了。”关敏几乎是一字一句地说。
“你是说李一凡?”
“对。”
“怪不得她向我请了假。”刘枚心里像是遭针扎一样,双唇也有点打颤,“是我要她整材料,加班加到深夜的。她昨天在电话上都不给我说。谢谢你的关心,关主任。我马上派人去看她。”
“我已派江红去过了。”
堂堂一个市妇联主任,居然派人去看望一个小公司的受害女工。而自己作为直接领导,还不知道,更不要说去看望、慰问了。刘枚为自己的失职感到愧疚,又为关主任身居高位却这样体恤下属感慨不已,一股热泪从心里涌出,经鼻咽管流到了眼眶,声音也变了调:“关主任,我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你太关心我,关心女职工了。我代表李一凡、代表我们公司向你表示感谢!”
“可是,人家不领情,把江红轰了出来。”
“什么?”不知是没有听清楚,还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刘枚追问道。
“你那个李一凡不领情,把去看望她的江红轰了出来。”关敏几乎是一字一句地说。
“为什么?”刘枚着急了,下意识地捏住手机像是回答关主任,又像是自言自语,“她不是这种人。”
“怎么不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嘛!”关敏语气有点冷,“人家江红还想不通呢,好心没好报。”
“这……”刘枚一时语塞,急切中她解释道,“她平时是有些清高,但怎么会这样呢?关主任,我了解后再向你汇报。”
“所以,”关敏的语气也变了,“我和丁书记的意思是让你去安慰安慰她。”
这是什么意思?一个小公司的普通女工被强奸会惊动市委书记和妇联主任?这种事情又不是没有发生过。从实际情况看,说不定三天两头都有这种罪恶造成的悲剧发生。他们为什么单单关心李一凡呢?也许她是他们的亲戚?不、肯定不是。李一凡夫妇根本不是本市人,也从来没听说过他俩在本市有亲戚,而且是当官的亲戚。也许是他俩在外地的亲戚通过关系……刘枚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了。她对着手机说:“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