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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关紧咬,手臂、脖颈上青筋暴突——向上!向上!
当他的一只腿翻过围墙,像个死人一样俯卧在墙头时,李元斌才真正相信了人的潜能是无穷无尽的。一丝欣慰从心底油然生出。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然后向院子里小心地张望。
突然他笑了一下,明白了那晚听到的究竟是什么——原来是平房外好几台空调压缩机的风扇转动时发出的响声。
但这恰好证明了一点——里面还是有人的!
预备跳进去之前,李元斌随意往下瞥了一眼——院子里可再没有什么煤堆。只有一溜儿离地最多三十公分高的花坛。里面没有一星半点的花草,只有铺展的泥土和石块儿——这种状况委实吓了他一跳!
事已至此,李元斌已是热血贲张。他感到此时不是骑在墙头,而是骑在阿姆斯特朗的单车上。前方就算有再多的艰难险阻,有再多的穷山恶水,他也要用自己的意志去把它们踏平!
李元斌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跳下去的。但随后而来的胸口和小腿处钻心般的疼痛委实要令他差点昏过去。他的胸骨仿佛快要断裂掉,疼得他一直倒抽凉气。左小腿在花坛的水泥沿划破了很长的一道口子,他能感到腿上流下来的热乎乎的血。
那把匕首在他跳下时也从裤兜里掉了出来。他摸索着捡起它,然后把它别进了腰后的皮带上。
李元斌半躺在花坛里足有二十来分钟。他一直很紧张,害怕里面会有人出来后发现他!
当疼痛稍微减轻了点,他试着慢慢站起来。然后走下花坛,一步一挪地靠近了那排灯火通明的房屋。
这排平房从西到东约有五十米,但出口只是一道严严实实的防盗门。连每扇窗户都加上了铁栏杆,里面被窗帘遮挡得严严实实。院子的一边依靠着基础医学部大楼的西墙——李元斌看到了西墙下可以通往解剖教室的那两扇木门。
防盗门旁边一块儿不起眼的黄色铜牌引起了李元斌的注意。上面有一排蚀刻的英文。
The Tissue Engineering Laboratory
李元斌很快地把它翻译过来:“组织工程学实验室”。但他想不明白“组织工程学”是干什么用的,至少他们五年医学本科生的教学计划里没有开这一门课。
“这么不起眼的平房也能做实验室?还有必要搞得这么神秘?”——李元斌百思不得其解。他半躬着身,从第一扇窗户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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