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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夏秋熠就像亲生孩子一样为她披麻戴孝,时不时来这里看望她,这是不合常理的,夏容谦却没有阻止她,现在看来倒是解释通了。
叶存钦远远望着母亲的墓碑,说:“你尽我未尽的孝道,我却只能站在这里看着。”
夏秋熠悄然踱步走近,跪在冯华菁的墓碑前,把灰尘擦了干净,十分歉疚的说:“冯姨,我好久没来了,你一定气我了吧。”
叶存钦跟着跪下,沉默了许久没有说话,两个人痴痴的望着墓碑,仿佛静止了一般,如果冯姨还在,看见两个最疼爱的孩子如今结成夫妻,应该是高兴的吧。可惜这桩婚姻如同这凄冷的墓碑,寸草不生。
跪了许久,夏秋熠才缓缓站起身,腿脚有些麻木,叶存钦却突然低头,轻声低喃道:“母亲,我真后悔……”
夏秋熠不禁摸了摸手腕上的佛珠,即使是大慈大悲的菩萨,也看不惯他们这般无力纠缠了吧。夏秋熠淡笑两声,转身离去,叶存钦的心很累,除了跪在母亲的坟前,他已经没有力气去面对接下来的漫无天日的时光。
如果相逼有用,叶存钦何苦为难自己。
她已经铁了心,就是囚禁她一辈子,又能怎么样?
造下的孽,就该承担代价,不是吗?
可是我始终不肯相信,你已经不爱我了……
叶家今夜热闹非凡,叶家少主和少奶奶却流连荒野之间,迟迟找不到出去的方法,这里本来就很偏僻,就算跑到大路上,也未必能找到顺路的车。叶存钦说:“在这睡一晚吧,明早我叫人来把车拖出来。”
“露天席地的,怎么睡?”
“小时候我被父亲送去美国训练了一段时间,每日都是在这种情况下睡的。”说着他把外套脱下垫在身下,就地躺了下去。
夏秋熠有些诧异:“你去训练什么?”
叶存钦苦笑道:“实际上哪是训练,只是父亲家事难缠,暂且把我打发,倒也多亏了他,我才有难得的心智与毅力。”
夏秋熠走到车子后面,从后备箱里拿出一团被单,示意道:“上次想带去别墅的,后来给忘了,你爱钻牛角尖,却总是忽略了更好的办法。”
叶存钦拍拍屁股站起来,帮她一起把被单铺在地上,如果在决裂之前,有这么一次心平气和的相处,几乎是上天恩赐的。可惜美好有多好,离别就有多痛。
叶存钦几乎不想给这次的相处增添一点回忆,所以选择沉默,抬眼望着星空,很久就睡着了。夏秋熠遮住眼睛,轻声说了一句:“好刺眼。”
我与你一起痛着,有时候却觉得这也是一种幸福。
第二天,夏秋熠醒来时,发现自己身上披着他的外套,而叶存钦已经叫来了人,正在动工把车撬出来。夏秋熠走过去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叶存钦鄙视道:“你别管,一边呆着去。”
帮手们“三二一”大喊,一次性把车开了出来,叶存钦从皮夹里拿了点钱:“辛苦了。”
帮手接下钱,坐上来的车回去,叶存钦的车材质非常好,即便是经历了这么剧烈的重创,也只是刮了几道痕迹,没有出现变形或是扭曲。叶存钦坐上去把车启动,没有什么异样,就叫夏秋熠上来出发。夏秋熠的神色还是有些萎靡不振,大概是晚上没睡好,加上夜晚温度低,胃里总觉得怪怪的。
叶存钦把车开回了叶家,新婚过后,蒋纪威居然还在叶家带着,美其名曰:“我在叶家等了您一晚上,也不见您回来。”
叶存钦躲不了,就解释道:“夫人喜爱住在偏僻的地方,我便没有回来。”
这是把黑锅扣她头上吗?夏秋熠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叶存钦宽厚的笑道:“蒋老先生,我们去会议厅细细商讨吧。”
辈分相差这么大的两个人你谦我让,走进叶家的老会议室。夏秋熠变成孤零零的一个人,心头突然又泛起了恶心的感觉,叶家真神出鬼没般从后面冒出来,永远是那阴阳怪气的语调:“弟妹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
夏秋熠冷冷看他一眼:“我回房了。”
“慢着,”叶家真若有所思道:“你欠我一个人情,我想好让你怎么还我了。”
夏秋熠蹲下脚步:“什么?”
叶家真砸了砸嘴:“去我房里说话吧。”
“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蒋欣玥呢?”
“她才嫁来一天就说想家,刚刚派人送回去了。”
夏秋熠疑神疑鬼的眯着眼睛,叶家真哈哈大笑道:“弟妹担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