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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成国公朱纯臣家里传旨的宦官到达成国公府时,朱纯臣绷着一张死了爹娘的脸,按固定的程序摆开了香案,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查朱纯臣,擅自采掘属皇帝所有的矿山,并纠集家丁上千人阻挠、冲击他人奉公守法开采之矿区,更在京师重地,擅自封街堵路,属仗势欺人、目无王法之举,念其祖朱能,南征北战立功无数,特减轻处罚,降其国公爵位为候爵,如若不思悔过,仍横行不法,将彻底销其爵位,钦此!”
朱纯臣木然的谢恩接旨,送走了宦官。这一次失败的还真是彻底,没来传旨前,他就接到了消息。当然不出所料,这次还真是皇上在后面捣的鬼,果然出手不凡,三下五除二的就把自已国公的爵位给销了。
这公、候两字的差别有多大,做为勋贵的他可是明白的。祖宗九世十一位成国公,传到了自己的手里,自己却成了整个家族的罪人,从国公销到了候爷,这让他情何以堪?
推开所有的家个、仆人,失魂落魄步履踉跄的走到了供奉祖宗的祠堂,长跪在里祠堂里,
“不孝子孙,将祖宗的脸给丢尽了,特来向祖宗请罪。”
说着这话的朱纯臣,牙关紧咬,充满了不甘和强烈的忿恨,皇上此举明显的是给他设了一个套,引诱他钻,不仅把自己的几百家丁陷了进去,劳动教养一年,从外面借的那些家丁、混混,也是个头疼事。在西山那一块他再也没有了泰山北斗一言九鼎的地位、话语权了。
这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的‘无妄之灾’,是皇上为了明确的jǐng告天下,矿产为皇上所有,第一个拿他开了刀,这一刀可能真够狠的。虽然自己风光无限,但在皇上的眼里,根本就什么都不是,一个国公说销就销。
长跪在里祠堂里,不一会朱纯臣就有些累了,但自虐的他仍然坚持着跪着,那意思好象是在和皇上赌气,虽然皇上根本不在乎他跪下还是躺着。
而在宫中已经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的午膳,也到了推杯换盏的时刻,朱由校和两位老臣相处的正欢欢喜喜。
“皇上,这研发适合船舶所用的巨弩何时方能成功?”看完了屠虏神弩,袁可立的心思可是更激动了,脑子也转的飞快,想着如何最大程度的利用这个优势。
“估计时间不会多久,因只是此弩的放大而已,故难度不大。”
“皇上,老臣斗胆,想借一支千人弩手,沿海岸寻机出战,歼灭满奴,敌来援,人少则吐,人多则登船而走。不知皇上以为然否?”袁可立看到这样的强弩,放在宫里实在是浪费,倒不如训练好了,直接上船,沿岸突袭、侵扰建奴后方。
“袁爱卿此计大妙,建奴强时走、弱时吞,有船为游击的后盾,立于不败之地。千人太少了,朕给爱卿三千人全部,朕以为不能把船仅仅的当作运输工具,而应加强其火力配置,可以长距离火力支援的那种。”朱由校说的三千人,正是在西山训练的三千锦衣卫,单独列出来,成为袁可立的‘海军陆战队’。
而长距离火力支援这个词朱由校说完就有点感觉失言了,现在没有飞机,拿什么支援?
“三千人足矣,臣谢皇上应允,这杯酒敬皇上的英明神武。”袁可立高兴的站了起来,举杯敬酒。
“皇上,长距离火力支援,是不是指的火炮?”待他们喝完,孙承宗提起了这个有点陌生的词,还真有点唬不透。
“非也,朕还没想好,此事以后再议吧。”
“皇上,现在水师的底子、船队都在,只须抓紧时间训练这三千人,此计一二个月内基本上可以实适,倒无须造船。”袁可立杀敌心切,他可等不起造那个水泥船。理论上可行的东西,实际效果如何,那是需要考证的,但满清并没有什么船只,只有朝鲜有船,只要暂时不碰朝鲜,此时大明的船运这三千人足够了。
“好,但有两点朕须告之爱卿。一是此弩暂时还无法配给到那三千编制,二是那三千人是锦衣卫出身,现正在西山集训,倒是可以提前交给爱卿训练一下水性。”当个海军陆战队,会游泳应该是必须的吧,而且还不能晕船,这个不训练恐怕是不行的。
“皇上的净军都能训练的如此守纪,锦衣卫应该更强些吧?水性问题倒是应该提前训练了。但不知何时能够装配神弩呢?”
袁可立一听是锦衣卫,心里顿时凉了,但转念一想,连宦官这些杂役都能练成这样有了强军的雏形,锦衣卫到底还是有些底子的,应该可能比净军更强一些吧,要知道皇上的手段可不能以常人度之的。所以大着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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