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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两天见到,他肯定以为白日见鬼了。
慎言眉目疏淡,轻言微笑,“还以为你去了欧洲,同上次一样,在那边洽谈月余。”
是她想要他出国月余她,,安嘉禾目光清冷,竟慢慢暗淡了下来,“慎言,你很想出国对吗?”
慎言身体一紧心一惊,暗想他果然是知道了。很快收敛自己的僵硬与错愕,装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在国外举目无亲的,我去那些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做什么。”
你在这里有亲人也恰似没亲人,走到哪里都是举目无亲,他知道她说的是假话,可他不愿去深究,“慎言,你脸色白的像个女鬼,是他们没好好伺候你?”
“不,他们很好,只是最近睡得不怎么好。”慎言连忙辩解,生怕他迁怒。挣脱他的怀抱,独自走到窗前,高大的香樟在雨露里飞速成长,枝叶参天,伸出手,能从窗口摸到沉稳的绿,这些天的睡眠质量不大好,夜夜是梦,铁马冰河入梦来,她感觉自己的神经在慢慢儿衰竭,以前也有过同样的症状,夜不能寐食不下咽,却不似这次这般明显,抬头遥望,整个世界都涂上了一抹金色,阳光普照,竟没看到是这样的好天气。头晕晕乎乎的,她转过身来,“我累了,先去睡会儿。”说罢便转身出去。
她在床上趴睡了一天,昏睡着又梦到了母亲的背影,那时候她才三岁,那长长的甬道,母亲一步步的往前走,一步,两步,一步接连一步,彻底走出她的生命,年纪小的她仿佛知道不好的事情就要发生了,歇斯底里的哭着叫她别走,母亲回过头来,眉宇间是累、是痛、是不甘,然后,只看到她嘴巴翕合:“慎言,对不起,我必须得走,是妈妈对不起你,是妈妈无法适应环境,也无法适应一切,当我无法改变我自己,我忍受不了,我只能远走高飞。”
她抱着廊柱,泪眼汪汪的看着远去的母亲,哭着喊着别走妈妈别走,可妈妈还是走了。
“慎言,别恨妈妈……”
她一梦惊醒,醒来全身汗湿,伸手抹了把汗,居然又梦见母亲了。
不恨吗?她也以为自己不恨的,对一个陌生人女人有什么好恨的,可每当心底压抑每当被人欺负的时候,她就格外的恨她,不恨她为什么离开,恨她为什么当初不带她一块儿走。
她如箭一般想逃离弓的束缚,她疯了一样的想离开现在这种让她想扼腕窒息的日子,哈格斯老师的短信再次被萦绕在她脑海,如她母亲一样,彻底离开,去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可怎么从这深墙大院里走出去?安嘉禾手下那批人虎视眈眈的看着她,她料想的没错,安嘉禾已经知道她下一步该怎么走,那个人眉眼锐利,一眼能看透人心,而且他身上有势不可挡的力量。她能跑哪儿去?拄着头,神色恍惚,时间从思绪间悄然滑过。
陈妈上敲门喊她下去吃饭,她看了一眼天色,天色渐黑,已是傍晚时分,她应了一声,做好洗漱,下了去,下灯火通明,安嘉禾坐在沙发一角看晚报,见她下来,微扫一眼,神色淡淡。
他是整个下午都没出去吗?还是此刻又回来了?想起早晨陈妈千方百计不让她看到的那份报纸,头条不就是安嘉禾清早从某明星香闺出来,她失笑,她怎能指望安嘉禾能一天在家,不对,安嘉禾哪儿都是家,巢穴太多,醉死温柔乡。亏他以前还是特种兵了,简直是特种兵的耻辱,现世报,这样不检点的人怎么当上的特种兵?
晚餐很丰盛,安嘉禾吩咐大厨师做的,一桌的饭菜都是给她补身体用的,慎言看着满桌的菜肴脑袋就发晕,在安嘉禾眼神的示意下拿起筷子,十指尖尖的去夹菜,安嘉禾见她那态度,挽起袖子拿起筷子夹了许多菜往她碗里堆,“多吃点,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儿了,我要再不回来,再过几天,你就可以随风而去了。”
慎言想说不需要你的假惺惺,我弄成这样还不是你的功劳,可又觉得说出来也没多大意义,安嘉禾见她想反驳,恶狠狠的命令她一定给吃完,慎言瞅了他一眼,心里有些发憷,屈从了,吃完了,心里添堵了,站起身来想消化消化,却不料呕吐感来了,快步冲到盥洗室,刚吃下去的一股脑儿一粒不剩的全部吐了出来,吐的狠了,抬起臻首,看着镜中的自己,两眼无神,脸色苍白。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又摸了摸镜子,这是自己吗?这是平常时候的蒋慎言吗?她很侥幸的想,不是,肯定不是,蒋慎言怎么可能会是这样要死不活的鬼样子呢?
不知何时,安嘉禾已经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明天我们去医院看看,我已经联系好了医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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