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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紫星回家接母亲。病房并不大,为安却觉得冰冷空旷。摸了摸小腹,拿起床边的座机,拨了苏槿彦的电话,很快通了:“你好,苏槿彦。”
听到他的声音,为安不知该说什么好,呐呐的应了一声:“是我。”
“我知道,有事吗?我在开会。”
为安的心似被利剑刺了,捂着胸口:“我只是想告诉你一声,我等一下去妇产科,你有权知道。”
电话的背景极其安静,为安听到苏槿彦吸气的声音,随后毫无感情地说了一句:“我知道,随你怎么处置。”
原来变了心的人可以这么伤,她听见了自己心裂开的声音,血一滴一滴的往下流。奇怪的是眼里居然流不出一滴泪。
“明白了。”
“嘟嘟”的忙音传来,为安坐在床头愣了半响。起身拖着虚弱的身体进卫生间洗了个澡,收拾干净后出了病房,去妇产科拿了些药,回到病房就着温开水喝了。吃完才反应过来,她和苏槿彦是同一种人,无情无义。所以她没有立场去指责苏槿彦,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女人,做这种事连心里挣扎都没有,毫不留恋。她会遭到报应的。
晚上方紫星有事出去,说晚些时候回来陪床。父母来看她,让她打发回去了。关了灯,闭上眼,她能感觉到下体汩汩流出的血液,就当是一次例假,默默承受。苏槿彦的话语“随你怎么处置”徘徊在她脑海,挥之不去。她像处理垃圾一样处理了她与他之间可能维系的唯一纽带。腹部传来隐隐的痛,用手轻轻的揉着,额头开始冒着细汗。
隔壁传来嘤嘤的哭声,医院有哭声再正常不过。只是伴随着那哭声,她听见了另一个婴孩的笑声,生命正在她的身体中消逝,而她是凶手。给予了它生命,又亲手杀了它。那笑声听着比哭声还让人心碎,让她害怕。她想逃亡,却不知该往哪里逃。跌跌撞撞中进了一个怀抱,是她一直在找寻的,让她眷念无比的怀。她顾不上那么许多,就往他的怀里钻,死死的抱着他,哭着和他说:“我害怕,我害怕。”
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发,低低地安慰她:“我在,别怕,别怕。”她开始变得安稳,不再哭泣,呼吸变得平静。只是手不敢有丝毫的放松,手指透过他的衣服,试图陷进他背上的肌肤,以此来证明他是真的存在。
黑暗中只有彼此的呼吸。为安仰面看他,想象着他的样子。冰凉的泪落在了她脸上,是他的泪。他为什么要哭?杀人的是她,不是他。腾出了一只手替他擦眼泪,手还没碰到他的肌肤,他就急急挣脱了。
随着吱呀的门声,黑影消失在门外。她跌坐在床边,一切归于宁静。
如我再遇见你在多年以后我将何以致侯唯沉默与眼泪——拜伦
作者有话要说:
好狠啊……
《》现代都市,一个奔三的剩女在面对婚姻和爱情时的抉择。
《》如果不能在一起,那就画一幅画,画中有你,也有我。
《》朋友的奇幻文,两个魔鬼和一个仙女,中间穿插着数个穿越故事,很有趣《》树犹如此新坑:黑猫警长和小白耗子的无厘头爱情《》云敖新作:你是一枚射穿我心的子弹.
请稍候 不如不见(…)
当方为安躺在旧金山租住公寓的床上翻报纸时,已经是四年以后的事。四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只是把方为安熬成了老姑娘。确切地说是老女人,用时下流行的词汇说是剩女。
每次打电话回国,母亲总是打探她的私生活,末了便是一句,我们家养了二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方家三姐妹倒是奇怪,最小的先来。小婕嫁给了个美国华裔,年初在洛杉矶办了个仪式,现在两口子在纽约生活。
对于母亲的抱怨,为安内心实在是抱歉,生活圈子就那么大,除了同事还是同事,那些人不是拖家带口就是有女朋友,让她上哪去找男朋友。和她同住一室的朱婧就和她不一样,人开朗外向,善于交际,朋友很多,特别是男性朋友。她总是劝说方为安:“Joyce,你别老是在家里看书,和我去玩吧,多认识一些朋友没坏处。”方为安则是笑笑,“谢谢,你自己去吧。”
生活平淡如水。以前在学校读研究生时有个中国留学生追她,她也以乐观的心态试图与她相处,但怎么也投入不进去,只好挥手Say goodbye;后来毕业后拿到offer,有个日本同事想追她,被她委婉地拒绝,她知道自己,所以不想让那个可怜的小日本被耍。
她学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