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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另一边支棱着。
林朵渔听到韩彬压低声音说:“办了,吃饭呢,事情先别忙着办,我回去再说!”
电话是纪琴打来的,她小心翼翼地问:“办了吗?办完来我家吧。”
林朵渔扣了手机,心情坏到了极点,起身拎起包。韩彬站起来,说:“再坐一会儿吧!”明摆着客气,林朵渔这次没刺他,她说:“颜樱和纪琴要给我庆祝重回单身,以后,她们对我比你更重要!”
说到最后一句,林朵渔的眼睛一热,立即转身离开。从提离婚到今天,她从没在韩彬面前掉过一滴眼泪,她想保持这个纪录。
韩彬从酒店里追了出来,站在阳光下,两个影子被拉得很长,在某一处重叠在一起。
韩彬的额上仍有汗,他说:“朵朵,你可以恨我,但是,你别伤害你自己。有什么过不去的关,我还希望你能找我!还有,遇到合适的,也别撑着!你会发现,比我好的男人多的是……”
林朵渔像不认识似的盯着韩彬看:“说完了吗?”
林朵渔低了下头,忍住眼泪,然后抬起头,怒火还是喷发出来:“说完了,那就滚远点,别弄得多深情似的,让弃妇对你余情未了。我林朵渔今天对天发誓,我就是要饭也不会要到你韩彬门前,还有,至于将来我怎么过,那是我的事,我不会为你立块贞节牌坊的!你就等着吧,你不分我钱了吗?我找个90后又当孩子又当老公哄着玩!”
那些话像一支支箭黏着毒液射中韩彬,韩彬的脸一阵白一阵红。
林朵渔觉得自己也中了箭,胸口疼痛异常。
但是,她没哭,一滴眼泪都没掉。
转身时,她走得昂头挺胸,身板拔溜儿直。
她背后,韩彬一直站在那儿,直到那个他那么熟悉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他才觉得人像被抽空了一样,轻得像羽毛,来一点风,就能吹走。
坐在出租车里,朵渔的手机里挤进一条短信:“房产证、存单还有银行卡、你的身份证都在床头柜的红木雕花首饰盒里,密码我也写好放旁边了,你记一下,别放一起!” 。 想看书来
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4)
朵渔很想骂句什么,或者捶打什么几下,却是脑子里和手里都空落落的。她不想在外人面前哭,那些呼之欲出的泪水蓄在心里,几近决堤。
02
眼泪是见到纪琴时淌下来的。
纪琴家住兴园小区B单元十二楼,两室一厅。纪琴海螺壳里做道场,把她学的设计的巧思全铺排在家里。鹅黄色的墙纸,手绘的蒲公英撑着小伞飞翔的电视背景墙,赫石色的窗帘与沙发……颜樱、纪琴和朵渔,三个人里,纪琴最适合做贤妻良母。
林朵渔一屁股坐在纪琴家的沙发上,身体像绷紧的弦一样松懈了下来。她说:“琴,我没有家了!”那些蓄势已久的眼泪奔流而出。
纪琴端了杯热茶给林朵渔。
朵渔体寒,就是三伏天,手脚也常常是冰凉的。她接过来,握在手心里,眼泪一路流过面颊,落进杯子里。
纪琴拉过林朵渔的一只手,说:“朵朵,难过你就哭吧,哭出来就好了!”说着,她的脸上也已经泪水狼藉。
“琴,你别哭,我哭一会儿就好了!”朵渔擦了一下脸,还是把茶杯攥在手里,喝了一口热茶,林朵渔的眼泪越发如脱缰的野马,恣肆地往外流。
天就那样暗了下来,直到颜樱按的门铃把两个人唤醒。
之前,林朵渔好像一直在说话,说如何认得韩彬,说韩彬在婚礼上当着亲友的面说这辈子只有林朵渔负他的份,没有他负林朵渔的份;说自己如何引狼入室,傻子一样幸福着;说自己一直想要个孩子来着,现在想多亏没有要孩子,不然连个完整的家都不能给他……说得口干舌燥也没再碰手里那杯茶,好像碰了那杯茶,情绪就断了,就接不上了!
那些,纪琴怎么会不知道呢?她一路看着朵渔跟韩彬爱过来,韩彬把她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不像老墨,一进家门就把自己变成了“千手观音”,不断地伸手支使纪琴干这干那的!自己跟颜樱暗地里无数次羡慕朵渔好福气的。可谁想会这样?就像全俄罗斯女人高唱着流行口水歌《嫁人就要嫁普京》时,柳德米拉却大吐苦水,说结婚N年,“普京从未赞美过我一次,他只知道不断命令我去厨房为他忙这忙那,然后挑剔面包太干,红肠太咸”。生活光鲜示人的同时,总有着令外人意想不到的另一面。越完美,出现事情时,越摧枯拉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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