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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黄如龙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只是也和包拯一样,不得其要旨。二人思考很长时间,也想不出个头绪,都闷闷不乐,连晚饭都懒得吃,公孙策和展昭等人也是干着急没办法。正在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外面的家人喊道:“老爷,金老爷来了。”
话音刚落,门“嘭”地一下从外面推开,一个人风风火火地从外面闯进来,边走边嚷着:“哎呀,黄贤弟,大事不好了,咱们的的确确是冤枉了施俊那孩子了,你没把他杀了吧,那样我可就没办法跟我那施乔贤弟交待了。”
闯进屋的是金辉。他这一通叫嚷,弄得黄如龙是应声也不妥,出言制止也不妥,只得局促不安地站在那儿直瞅包拯的脸色。包拯冷冷地瞅着金辉把话说完,突然说道:“金大人,难道你为官之时也是这么毛毛躁躁,一味吵吵闹闹的吗?”
金辉正说得忘情,没注意屋中诸人,此刻被包拯喝问一句,这才环视屋中,一见包拯,顿时惊呆了,愣了好长时间才说道:“包大人,你怎么会在此地呢?”
“难道本官不能来此吗?”
“不,不,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
金辉虽然曾经和包拯同殿称臣,但包拯素来不苟言笑,威望自然是潜生暗长,而今天的金辉好像也心存愧疚,一时竟吞吞吐吐地说不出话来。包公见状,说道:“你刚才说冤枉了施俊,不知可有什么凭证?”
“本来我也认为是施俊杀害了我的女儿,但是今日我那赴任长沙太守的邵兄却给我带来一个消息,杀害牡丹的凶手另有别人,其中详情大人可问他。”
说完,金辉过去把门拉开,一位面皮白净,颌下略有短髯,身穿官袍的中年男人从外面走进来,正是新任长沙太衬邵邦杰。他一见包拯在屋里,微微一笑,说道:“不知包大人巡查至此,下官未能先行拜见,请大人海涵。”
“邵大人不必多礼,我这是微服私访,地方并不知晓,你又是怎么知道杀害牡丹小姐的不是施俊呢?”
邵邦杰听后,不慌不忙地把事情的经过前前后后说了个一清二楚。原来那日晚上李平山奸淫并扼死牡丹小姐之后,又趁夜色挟持了佳蕙和他一起外逃,并把佳蕙当作他泄欲的工具,佳蕙本想一死了之,但想到小姐无辜惨死,而罪魁祸首却逍遥法外,自己一死就再无对证,只好忍辱偷生,静等时机。李平山本来就是一个无赖,早有命案在身,如今又奸杀了牡丹小姐,自忖无处可去,听说赤石崖有一股山匪啸聚山林,专作打家劫舍、骚扰百姓的勾当,只有前去赤石崖。至于佳蕙,当然他是不会放弃的,一来可以在路上发泄性欲,二来也可以把佳蕙献给赤石崖的匪首,作为自己进身的礼物,对于女人,李平山向来不会太在意,他从来也少不了女人,但从不会钟意于一个女人的感情。
为了避人耳目,李平山放弃了从陆路前往赤石崖而改走水路,因为挟持着一个大活人毕竟不太容易遮掩。如果他与佳蕙赶到赤石崖,那么就不会有人知道究竟是谁奸杀了牡丹,这个案子也就会成为一桩悬案,但所幸的是,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恶人终究会伏法。
由襄阳县奔赤石崖走陆路是捷径,如果水路,须由汉水逆流而上,然后再上岸步行才可抵达。李平山在汉水边雇了一艘船,船夫本来见他裹持佳蕙,不想乘载,后来李平山多出银子,船夫才勉强答应。上船之后,李平山把佳蕙的手脚都绑上,嘴里也塞上布条,以防她声张出去。说来也巧,他们正碰上调任长沙太守的邵邦杰自汉水顺流而下,去长沙赴任。随行人员很多,喧闹声提醒了佳蕙,她趁李平山不注意,奋力从自己乘坐的小船的舱口爬出去,一下子跌在水里。官船上的人一见有人落水,慌忙跳下水来搭救,几个水性好的人七手八脚地把佳蕙救上官船,让她把水吐净,又呆了一会,佳蕙才醒过来,口中的布条和绑住手脚的绳索当然早已被人解除。这么一折腾,船内的邵邦杰也被惊动了,命人出来查看,众人这才把佳蕙扶进内舱。佳蕙一听面前坐着的是新任长沙太守邵邦杰,竟然一下子激动得晕了过去。邵邦杰纳闷不已,忙命人施救。又费了好大力气,佳蕙才醒过来。经过这么多天非人的折磨和摧残,佳蕙身体极度虚弱,有时甚至精神恍惚,如今一下子遇到亲人,早已泣不成声,跪爬几步,扑倒在邵邦杰面前叫道:“邵大人,您一定要为我们家小姐报仇啊!”
“孩子,你别着急,慢慢说,你们家小姐是谁,她有什么仇啊?”
“大人,但我们家老爷您应该认得,他就是被贬在家的昔日兵部尚书金辉金大人。”
一听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