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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商江春直接上接天子。有的以贾进仕,绩溪人胡雪岩就是著名的“红顶商人”。
从上述可以看出,贾仕结合,一定程度上提高了徽商的社会地位,从而获得极大的无形资产,获得较好的政策环境和政治保护,并可享受封建特权,利于垄断。
以儒商风范获得社会认同
在封建社会,尤其是在明清时代,文人是一个非常特殊的阶层,他们上通天子达官,下触百姓民情,饱读诗书,游历天下,创造并传播着崭新的社会风气。在当时封闭的小农经济时代,文人的活动是传播社会信息的一条重要渠道。由于他们具有较高的知名度和社会地位,一旦徽商得到了他们的认同,社会接受徽商就会容易得多。
对文人士大夫的影响作用,徽商的认识无疑是入木三分,因而,徽商与儒士的交往结合也达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程度。另外,相对于一般商人的粗俗,徽商儒雅的形象无疑使人们眼前一亮。
在苏州经商的徽商程白庵就是一位叱咤风云的人物。程白庵幼年时在父母督促下读过书,因而深谙为儒之道。后来他随着乡族人到苏州经商,经过几十年的商场磨炼,日益成熟,俨然成为当地商人领袖。然而,他的领袖风范不仅仅在于他商场上的成功,吸引人的更在于他的为儒之道或者说是他所追求的文化精神。
在苏州经商,他下自工商百姓,上同官僚士大夫,无所不交。因为他举止言谈有儒者风范,所以苏州的士大夫们也都非常喜欢和他交游。当时在苏州的大文豪归有光可是海内知名的人物,然而这样海内知名的文人和程白庵的交情可是非同一般。在程白庵80大寿的时候,他指定要归有光给他写寿序。归有光不仅给他写了寿序,而且在寿序中还热情洋溢地赞扬了程白庵“士而商”、“商而士”。
归有光在寿序中说:“程氏子孙散居徽州休宁、黟县、歙县之间,户口繁衍达到几千家。在这个大家族之间,他们喜好读书,常常以诗书酬答往来。如此来看,出生于这样重视诗书礼仪的大家族,程白庵不就是‘士而商’吗?然而先生虽然经商,但他言谈举止谨慎小心,为人处事好义乐善,而且喜欢以诗文歌赋与文人士大夫交际,这难道不是通常所说的‘商而士’吗?”
一个普通商人受到一代文豪的如此赞誉,可见不简单。如果程白庵是一个纯粹只知追求蝇头之利的商人,是不可能得到文士如此赞誉的。可见,程白庵在商场成功的同时,在文化建设方面也有不同凡响的建树,他在苏州应是个开风气之先的商人。
按明清文人士大夫交游的风习,他们聚会交游,一般有诗酒唱和、论书议画的时尚。要想得到他们的青睐,这人必然是博学深究之人,有时还要有发人深省之见。若没有深厚的文化功底,不要说赢得士人的青睐,就是立足他们之间也难免是嘲笑的对象。可是,在文风盛行、才子辈出的苏州,程白庵不仅赢得了士人的青睐,而且还获得了文人领袖的热情赞誉,这难道是不通笔墨的一般商人所能做到的吗?
徽商深知贾儒结合对自己事业成功的妙处,在商业活动中往往自觉躬行儒道,坚持从传统文化中汲取营养,作为自己立身行事的指南。表现在做生意上,就是以儒道经商,坚持良好的商业道德,如讲求以诚待人,诚信服人;薄利竞争,甘当廉贾;宁可失利,不可失义;注重质量,提高信誉等。这更为徽商赢得了极高的商业声誉。商道二以德治商以信接物
徽商是一支贾儒结合型的商帮,讲究商德修养。一般说来,徽商的商德可以概括为:以诚待人、以信接物、以义为利。具体而言就是:货真、价实、量足、守信。徽商不惑于眼前利益,认为商家与顾客是互惠互利、相互依存,将商业信誉看作商品价值的重要组成部分。徽商把“贾而好儒”的特色发挥得淋漓尽致,铸就了一代儒商的形象。
财自道生,利缘义取(1)
见利思义,信守契约
“无商不奸”是中国封建社会商人形象的生动写照,但徽商则信守儒家“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信条,高举诚信的旗帜,本着先义后利、义中取利的心态走进市场,恪守货真价实、童叟无欺、奉公守法、互惠互利、信守契约等基本道德,博得广大生产者和消费费的欢迎,因而在生意场上左右得利,处处受益。
财自道生,利缘义取
徽商源自深山僻壤,却声名远播。徽商为何能在天南地北落地生根,站稳商埠,久久立于不败之地?徽商之所以能在众商帮中称雄,重要的还在于他们的商业道德和经营理念,徽商把见利思义、诚实守信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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