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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春天初的时候,家里没了主母,疏忽了一些,死了好些花木果子,管事嬷嬷说枯在那里太难看,要重新栽种。现如今新太太您进了门,这些事情都要您过了目我们才敢办。”
这说的叫一个低眉顺目,好像多么看重阮氏一样。
阮氏低头看了一看那名册,对乐珠点头:“拿牌子过来。”
乐珠在令牌盒子里取了一枝,交给阮氏。
阮氏站起身来,笑眯眯地把牌子交到那婆子的手上:“你们这般尊重我,我必也是有求就应的,只望嬷嬷们善心办事,替我处得周全才是。”
那婆子拿了令子,早已经是喜笑颜开了,又听得阮氏这样的话,连忙道:“太太放心,我们必是尽力为太太办事的。”
阮氏点了点头。
那婆子拿了令牌喜不自禁地去了。
孟嬷嬷又觉得有些不悦,道:“小姐,你这是不是太纵着她们了。”
阮氏不言,只对乐珠说:“把名帖收好。”
“是。”乐珠连忙拿了那帖子,收到一个精致的盒子里去。
孟嬷嬷看她们主仆两人忙碌,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只觉得阮氏在受气,不住地叹气。阮氏吃完饭,站起身用帕子擦了擦脸,走到孟嬷嬷的身边,只把孟嬷嬷的肩膀一捏。孟嬷嬷抬头看阮氏,阮氏已经转身,向着里屋去了。
阮氏这边主母已经坐上了,到是有一桩事,没有和了她心意。
便是那章荣孝,也不知是铺子里真忙,又或是他无心的,虽是续弦,新婚燕尔的,夫妻两人也当是亲亲昵昵地说说话,碰碰面。但接连几日下来,章荣孝不是在铺子里没有回来,就是回来的路上已经和大掌柜喝的薄醉,几个仆厮把章荣孝扶回新房的时候,已然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阮氏看着这位面相还算出众的大老爷,又想想自己入门这几日,不由得觉得腹中心火难烧。但竟也没有说什么,面上表情也如常,只是尽心尽力地为章荣孝脱衣更鞋,服侍他睡下。第二日清晨起床,又是尽心尽力地帮他沐浴更衣,再送到门外,盈盈拜服:“老爷慢走。”
这些时日,这位当家新主母的品性,众人都看在眼里。
没过几日,那些本来因为来了新主母谨言慎危的丫头婆子们又放纵起来,她们私下里只说,这位新主母本以为是个面黄心狠的,要把自己打打紧,可是从进门头一天晚上,就那么软语软言地放了哭跪亡母的大小姐,晚上又随了吕嬷嬷她们的意,折腾了许久;第二日疲倦不已还准了那么些事,再后来她们进过去的帖,都莫没有一个挡掉的。这些丫头婆子们可是得了意,越发觉得这位新主母很是好欺负,甚至比林氏在时,家规都更松散些。林氏在生时还常常夜半支人巡视,守门守角的没有一个敢偷懒吃酒的,但到了这阮氏,因着老爷夜半也吃醉,竟从来没有个下来派巡的,这越发是得了势,先紧了三两天,后开始吃些薄酒,再到了半月后,竟开始吃酒斗嘴耍起牌赌来。
甚到了临中秋三五日的时候,各门各府里都打点果食材料,忙碌非常。
有个姓高的女人,眉飞色舞地就拿了个帖进了阮氏的门。一进门万福,就呈上道:“太太,中秋临了,这灯烛烟花的大宗也要办下来了,这是我们几个管事嬷嬷议好的名目,太太请过目。”
阮氏正坐在罗汉榻上品茶,白玉般的杯里面,碧绿碧绿的茶。叶片在半温的水里舒展着,清澈的茶香扑鼻而来。
听到高家女人的话,阮氏只把手里的茶杯一放。对乐珠说:“帖儿拿上来。”
“哎。”乐珠立时下去把名帖拿上来。
高家女人眉飞色舞地只在下面立着,虽然看到阮氏在看那名帖,只觉得那些管事女人都来这里报过名目,没有一个被挡的,今儿她这一宗也绝对不会有什么外处。就在那里心下胡乱打算着,还想弄完这一巧宗快点回去,那西角门子上的厨房里,那些个女人婆子们还等着她回去撸两把呢。
这心下正喜滋滋的打算着,却忽然发现今天阮氏看帖的时候格外的长。桌上的那红烛慢慢地跳着,阮氏拿着那帖都足足看了两刻,又忽然立起身,从榻边的小柜里打开门子,取了一个黑刻漆雕花的盒子出来。这盒子一掀开,满满的帖儿都在那里面溢了出来。
阮氏脸色不变,只把那帖一一地翻开。
高家女人开始还有点奇怪,只看着阮氏一个一个地翻那些名帖,但后来她越看越发觉,原来那些收起的名帖,据是以前她们这些管事嬷嬷呈上的请事帖,明明都已经是上月入过去的旧帐了,但是阮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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