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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他将手放开,那长剑浮在空中,调转方向,剑尖往东方指去。
他问道:“那边可是千厦山?”
老妇被这神迹吓得不轻,连声道:“正是,正是。”
他朗声长笑,道:“果然在此
!”又回身稽首道么,“多谢大娘指点路途。”反手携着长剑飘然而去。
千厦山下,草木葱茏。
他没有问路,一切跟着感觉走,轻而易举找到了上山的途径。
周围山高林险,唯有一条小路蜿蜒而上。他迈步上去,便觉手中剑器发热,剑鸣直上云霄。
此时他身上别无行李,唯有一人一剑,独上山路。一上山时,他便觉得身子一沉,似乎全身的修为散去了一般,又回到了凡人之身。脚步异常沉重。
“莫非只能凭本身力量爬山?”他这么想着,心中也不慌。
山路崎岖,确实绝险。若修为在,自然如履平地。但他修为既散,走起来也异常艰难。走到途中,险些滑脚,天幸抓了一把草,借力不曾摔下,可手上也被拉了一排血口。
爬了片刻,他撅了一根拐棍,一点点撑着上山,又用茅草编了个草帽扣在头上。布衣草帽,竹杖芒鞋,倒有几分旅客的意思。
行了一阵,眼前出现一道断崖,他只得停下,这样的断崖平时一跃可过,这时却不啻天堑。
突然,剑气一热,一道白光设在地面树上,缠了两圈,形成一道链桥。天堑霎时留出一线生机。
他松了口气,小心翼翼拽着链桥过险。到了对岸,便觉剑上的热气散去了一些,心中明悟:这一路上若有山险,要靠剑中功德辅助,若之前准备不足,剑气一散,他就困在山上永远上下不得。
一路上山,果然九曲十八险,每一次到了绝境,剑上果然有一道白气救命。但剑器也越来越凉,显然当初积攒的气息也耗尽了。
剑气虽凉,剑鸣却是越来越响,渐如黄钟大吕。突然,一道白气冲天而起,剑气冲霄。
到了!
一抬头,只见山坡一座小庙临水而建。就如寻常山中的小小丛林观一般,三两间房舍,一扇柴扉。
将长剑横在身前,双手捧着,他来到道观之前,抬头看匾额,上面太平道三个字,字体朴拙中似含平和正气,两边楹联,龙飞凤舞。
他默读一遍,若有所思,迈步进观。
道观正堂也是简朴,只有上面一座神龛,下面香案蒲团而已。神龛上供着一人,却是个青衣女冠,眉目慈和,似不在道家神谱上。
他目光下移,只见神龛前一盏灯光明亮,却是一盏走马灯。只是走马灯已经停止转动,最后一格画面,正是那布衣道人来到一座小观,手持香火,正在参拜。
一切,都和他一模一样。
看到那走马灯,便如一道凉气从头顶灌下,种种迷雾散开,一切往来因果清晰起来。
望仙台、迷雾、走马灯、举着灯的小女孩儿……
前因后果,被一根线串起,化为一根缀满珍珠的链条,在他心头划过。
他捧剑躬身下拜,朗声道:“弟子江鼎,拜见太平祖师!”
二七六
走马灯微微一动,周围的景色再变。
原本古旧小庙如潮水般褪去,变成了一间最寻常的小屋。
小屋依旧简朴,地下铺的是稻草,除了一张小桌子之外,没有一件大件的家具,但如此简朴,却不觉得简陋,每件东西都摆在舒适的位置上,朴拙有趣。
在桌子对面,有一个长发女子,穿着一身道袍,抱着个丫角女孩儿。那女孩儿唇红齿白,像个瓷娃娃,正是在雾中提着灯的小姑娘。
遗憾的是,那女子是背过身的,江鼎只能看到她一身杏黄色的道袍和一头柔顺的披肩长发。
正因为是背面,江鼎才更能确认对面的身份,正是他的天心派七祖之一的六祖太平。当初他在摘星殿中,见过七位老祖的画像,且都是背面。
在七祖之中,有两位女冠,四祖千秋,六祖太平。
在江鼎的印象中,四祖千秋好像四师姐玉婆娑,穿着干干净净的青袍,翩翩飘然,一手葫芦,一手丹鼎,仿佛药仙一般。
而六祖太平则风格不同,她不像江鼎认识的任何一个人,她衣着鲜艳,衣料却朴素,一头披肩发,却扎着喜庆的缎带,就像个寻常人家穿红着粉,青春活泼的姑娘,没有修道人的气派,却多了几分亲切自然。
只是,不知道太平师祖的相貌如何?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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