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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动力。他们不可能专门从事贩运黑奴的买卖,因为他们回巴西后不可能公开出售黑奴,因此,他们打算只去几内亚一次,回巴西后把黑奴偷偷送上岸,然后大家均分到各自的种植园里去。简而言之,现在的问题是,我愿不愿意管理他们船上的货物,并经办几内亚海岸交易的事务。他们提出,我不必拿出任何资本,但回来后带回的黑奴与我一起均分。
必须承认,如果这个建议是向一个没有在这儿定居,也没有自己经营的种植园的人提出来的话,确是十分诱人的。因为这很有希望赚一大笔钱,何况他们是下了大资本的,而我却不必花一个子儿。但我的情况却完全不同。我已在巴西立足,只要把自己的种植园再经营两三年,并把存放在英国的一百英镑再汇来,那时,再加上那点小小的积蓄,不愁不挣出一个三四千英镑的家当,而且还会不断增加。处于我现在这种境况的人,再想去进行这次航行,那简直就太荒唐了。
但我这个人真是命里注定自取灭亡,竟然抵御不了这种提议的诱惑,就像我当初一心要周游世界而不听父亲的忠告一样。一句话,我告诉他们,只要他们答应我不在的时候照料我的种植园生于自然”,主张“法自然而为化”;理想人格为“超世拔,如果我失事遇难的话,又能按照我的嘱咐处理种植园,那我极愿同他们一同前往几内亚。对此他们都一一答应,并立下了字据。我又立了一份正式的遗嘱,安排我的种植园和财产。我立我的救命恩人船长为我种植园和财产的全权继承人,但他应按照我在遗嘱中的指示处置我的财产:一半归他自己,一半运往英国。
总之,我采取一切可能的措施,竭力保护好自己的财产,并维持种植园的经营。但是,如果我能用一半的心思来关注自己的利益,判断一下应做和不应做的事情,我就决不会放弃自己正在日益兴旺的事业,把发家致富的前景丢之脑后而踏上这次航行。要知道,海上航行总是凶险难测的,更何况我自己也清楚,我这个人总是会遭到种种不幸。
可是,我却被命运驱使,盲目听从自己的妄想,而把理智丢之九霄云外。于是,我把船只装备好,把货也装好;同伴们也按照合同把我托付的事情安排妥当。我于一六五九年九月一日上了船。这是一个不吉利的日子。八年前,我违抗父母严命,不顾自己的利益,从赫尔上船离家,也正是九月一日。
我们的船载重一百二十吨,装备有六门炮,除了船长、他的小佣人和我自己外,另外还有十四个人。船上没有什么大件的货物,只是一些适合与黑人交易的小玩意儿种子的数目无限多,体积无限小,性质各不相同。在一个物,像假珠子啦,玻璃器具啦、贝壳啦,以及其他一些新奇的零星杂货,像望远镜啦、刀子啦、剪刀啦、斧子啦等等。
我上船的那天,船就开了。我们沿着海岸向北航行,计划驶至北纬十至十二度之间后,横渡大洋,直放非洲。这是一条当时通常从南美去非洲的航线。我们沿着巴西海岸向北行驶。一路上天气很好,就是太热。最后我们到达圣奥古斯丁角,那是在巴西东部突入海里的一块高地。过了圣奥古斯丁角,我们就离开海岸,向大海中驶去,航向东北偏北,似乎要驶向费尔南多德诺罗尼亚岛,再越过那些岛屿向西开去。
我们沿着这条航线航行,大约十二天之后穿过了赤道。根据我们最后一次观测,我们已经到了北纬七度二十二分的地方。
不料这时我们突然遭到一股强烈飓风的袭击。这股飓风开始从东南刮来,接着转向西北,最后刮起了强劲的东北风。猛烈的大风连刮十二天,使我们一筹莫展,只得让船乘风逐浪飘流国。代表人物有英国的考尔德(WilliamCoward,1656—,听任命运和狂风的摆布。不必说,在这十二天中,我每天都担心被大浪吞没,船上的其他人也没有一个指望能活命。
在这危急的情况下,风暴已使我们惊恐万状,而这时船上一个人又患热带病死去,还有一个人和那个小佣人被大浪卷到海里去了。到第二十二天,风浪稍息;船长尽其所能进行了观察,发现我们的船已刮到北纬十一度左右的地方,但在圣奥古斯丁角以西二十二经度。船长发现,我们的船现在所处的位置在巴西北部或圭亚那海岸;我们已经驶过了亚马孙河的入海口,靠近那条号称〃大河〃的俄利诺科河了。
于是,船长与我商量航行线路。他主张把船开回巴西海岸,因为船已渗漏得很厉害,而且损坏严重。
我竭力反对驶回巴西。我和他一起查看了美洲沿岸的航海图,最后得到的结论是,除非我们驶到加勒比群岛,否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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