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页(第1/1 页)
“你答应过我,会放过他。”玉初转头质问,刚刚被扯下的盖头划乱了她的秀发,散落在白皙的脸颊两侧。
“他?他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来历不明的小子,老夫我”他倒是又来了兴致,伸手抬起了玉初的下巴,“早就将他丢到深山里喂狗了。”说完他还哈哈哈大笑,朝着玉初扑了上去。
“老匹夫。”玉初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他,脱了喜服朝着府外奔去。
她想去救他。
一路上,周遭的房屋景色都越来越模糊,股股热流竟不间断地从眼里涌出。
幸好,拐角出也出现了一男子,神色慌张。
还好,他还活着。
玉初见了他,竟也不顾男女有别,直直朝他奔去,扑在他的怀里。
“带我走,去哪里都好。”玉初抬眼望着他,“白天我保护你,夜里你保护我可好?”
他没作答,只停顿片刻后似下定决心一般拾起玉初的手,朝城外跑去。
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子,一个逃婚的大家闺秀。
二人于那深山之中左兜右转,摸不清方向。
他想带她去他最开始来这里的地方,
至少能够先有庇护所,可却始终无法找到方位。
二人正焦虑间,一阵脚步声和吼声传来,惊了他们不少。
转头看去,竟是那孙府老爷率了一众家丁前来寻她。
见得他还活着,那孙府老爷倒是有些惊讶,不过,相比之下,愤怒好似更多些。
他此刻只觉天旋地转,总觉此情此景好像在哪里见过。
那孙府老爷倒是心狠手辣,说着什么背叛他的人,一个都不能留。罢了便叫身后家丁上前,是要灭口不错了。
那些个家丁看着质朴憨厚,可却个个心狠手辣,他与其缠斗许久未占上风。
正拿刀反扑,身后也不知从何出刺来一把利刃,顾暇不得,便也做好了流血受伤的准备。
可哪知那利刃虽然沾染鲜血,自己却感受不到丝毫疼痛。
原来是她,玉初早就见了从后方扑来的家丁,侧身挡在了他的身后。
脖子上一道血印渐渐浮现,鲜血顺着皙白如脂般的肌肤滑落。
“跑”她的喉咙沙沙作响,不过总算说出了一个字。
他搂着她,感受着她最后的气息,竟然也口齿不清,哽咽流泪。
这才多久,先前那个活泼灵动的玉初就倒在了血泊之中,成了这副模样。
可那孙家老爷并未想就此收手。
又是一刀刺来。
这一次,他是彻底死心,不想缠斗,她都成了这副模样,自己再苦苦挣扎有何意义。
二人就这样倒在了一起,鲜血染遍周遭土地,早已成了深褐色。
月上枝头,光线满撒他的脸庞,本就失去血色的脸更显惨白。
他又一次醒来,手中捏着她给的玉佩,看着静静躺在自己面前的玉初,关节都已经泛白。
想流泪,可泪也不想瞧见这景象。
叶清让先于家中休息放松了一日,做了些准备工作,打算次日就去报到。也不知过了多久,白昼消失,夜幕降临。
坐了一天,她才发觉脚踝疼痛加深,难以忍受,这才拿了邦迪将自己的脚踝贴住,给那只在墙角睡了一天黑猫喂了猫粮便一头栽到了床上。
正在酣睡间,一阵响如惊雷的鼾声传来,扰得她不得安宁。
在那床上翻腾了一阵儿,终于忍受不了,终于起床循着那声儿去查看。
猫不见了,多了个赤身裸体的男人。
“信不信我报警?”叶清让盯着眼前赖在自家不走的夏云阶,没好气儿地说着。
夏云阶看着他,脸上竟然浮现出了久违的笑容,“报警?那你就永远看不见你的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