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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想站在原地和他好好对峙一场,却被台子另一侧冲过来的女子抱起。
等等,怎么这么容易就被抱起来了?女子的耳坠晃起来,一下一下地打着自己的头,却又无法挣脱,只好侧了侧脑袋,干脆趴在她肩头睡下了。
他看着台子上的男子急得直跺脚,有些窃喜,还有点洋洋得意。
那女子叫李玉初,才刚满十六。
“快起来了,小家伙。”玉初将他放到地上,虽然雨停了,但院子里还是坑坑洼洼,积了不少水。他身上的毛瞬间炸开,四只脚在泥坑里来回换动,像是很嫌弃这黏糊糊的烂泥。
玉初穿着双布鞋,上面绣了几朵兰花。呵呵,好丑。他心想,抬起头看了看玉初,还眨了眨眼,但没吭声。
玉初头上一支木簪,绾着乌黑的秀发。本就生得娇俏,加上天色暗淡,看起来更是貌美无双。不过就是颈上有颗痣。
看完了,他转过头,该走了。
“哎,你去哪?”玉初蹲下身子,将他搂在怀里“我让你醒醒,可没让你走。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了。”
夜幕渐渐落下,玉初刚歇下就听到角落里传来呼呼的声响,起初她以为是那黑猫在打呼噜,可声音越来越大,吵得她睡不着觉,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久,她决定起床一探究竟。
吹燃火折子,凑到桌上的烛灯上,房间亮堂起来。
她提着裙摆,踮着脚朝那角落走去。
猫不见了,多了个男人。还未出阁的姑娘房里多了个男人,还是赤身裸体。
玉初惊呆了,瘫坐在地,久久不言。
“怎么,你不是说我是你的了吗,现在不认帐了?”他若无其事地问着,有着嘲讽的味道,一边取下衣桁上玉初的长衣裹住,便出了门。
后来他才知道,那玉初是官宦之女,注定要嫁给王公贵胄。
到府里杂役处寻了勉强看得过去的男子衣裳穿上,出了府门,朝着城东走去了。
怎么我就成你的了,我可是个大活人,不是宠物。
这是什么破地方,他埋怨着,还在怪罪自己的同伴开飞船走神,落到这这个鬼地方。
他抬起脚,毫不犹豫,一脚就向路边的木柱踹去,却疼得嗷嗷叫。
玉初反应过来,吩咐仆人出门去寻他。
这个没脸没皮的痞子,竟然跑到自己的房里来了。一定要给他教训。
半个时辰之后,他被六个仆人绑回来了。
她不想惊动父亲,更不想让母亲为她操心。
“我的猫呢。”玉初将他带进柴房,吩咐仆人回房歇息。
蹲在他面前,手里拿着刀子,指着他,问道,“还有,你为什么要跑到我房里来。”
他不回答,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自己都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儿,还得向她解释。
这个疯女人,看起来天真善良,现在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人。
“说不说。”玉初将刀抵住他的脖子,面露狠色。
而他看到那刀架在脖子上却没有丝毫害怕,只想着自己为什么会在白天化成一只猫,一只肥得像球的黑猫。
一阵叩门声响,夏云阶就知道病人来了。今天的人不多啊,等了一个钟头才来一个。
眼前那病人右手手指折断两根,现在还是钢钉在支撑。
他知道,孙林,建隆年正一品官宰执孙清云第二十八世直系孙。
“有事?”看着他,夏云阶有些出神了。良久,才开口询问。如果当年不是孙清云,自己现在应该早就不在这里,那命运也应当大有不同了吧。
“当然有事。你把我的手弄这样,总不能,就这么算了?”那孙林一身痞气,指着自己的右手,好不光彩。
那日当是他自己无故为难,掀翻了夏云阶的办公桌。
“找说法。” 听到这话,夏云阶点点头,“好啊,那你就先替孙清云把当年欠我的还上。不多,也就一条命。”他埋着头,伏案写着什么东西,面不改色。
一千年的时间,两只眼睛早已化作顽石,没泪可流。仇人的子孙一代代繁衍,直到现在,又开始肆无忌惮地挑衅。
孙林早已经听得雨里雾里,不知道他所讲什么。不过在接过夏云阶递过来的支票时,还是觉得这趟来得值。
为什么要给这么个小混混三十万?在夏云阶眼里,钱向来就不是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毕竟对他来说,搞到这东西也仅仅只需要一通电话。
想要买他手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