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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一骑快马如风飞驰过战场,眼看着前面的人越来越近,那个梦中辗转千万遍的名字在胸腔内翻腾,灼烧。
阿婧,阿婧,阿婧
他恨不能用尽所有的力气大声叫出她的名字,诉尽相思,可是他不能。
因为她还在他手里,一旦被夏侯彻知道她的身份,她必死无疑。
凤婧衣看着飞驰而来的人,泪落如雨。
她多么想此刻从这个可恶的男人怀中逃脱,可是她知道自己如果有异动,夏侯彻绝对会杀了她,绝对会!
她不是怕死,却是怕再也不能活着见到他。
萧昱更加发狠的催马而行,他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可是,南宁城却已然近在眼前。
南宁城上守军一见,立即搭箭拉弓瞄准追兵,他几个翻腾落地,马匹已被乱箭射死,他抬头一看夏侯彻已经带着人到了城门口,怒声吼道,“夏、侯、彻。”
夏侯彻快马进了城,一掉马头令道,“关城门!”
萧昱看到南宁城门缓缓闭合,狂奔而至却只看到冰冷厚重的城门在自己眼前轰然关闭,将他一生的挚爱隔绝在了门后。
“啊!”他仰天嘶吼,重重一拳砸到厚重的城门上。
城内的守军已经将门落了杠,凤婧衣听到门外的嘶吼声中,巨大的城门微微一颤,那沉闷得声音震她心都几近碎裂。
她痛苦的敛目,寒风刮在满是泪痕的脸上,刀割般的痛。
夏候彻扫了一眼门后的数十位士兵,令道,“传朕旨意,速调南宁附近兵马驰援。”
上官邑,你没死在玉霞关,今日朕又岂能放过你。
凤婧衣知道自己再不能平静下来,只怕会什么都不顾的往城外冲了。
可是,她现在是出不去了,再这般下去她只会引起夏候彻更多的怀疑和更大的怒火,让她和门外之人都陷入艰难的境地
所以,他趁着夏候彻向人下令不注意时,握住了身上的断箭,因为有铠甲和厚厚的棉衣,这一箭伤口并不深。
她握着断箭缓慢而用力的往进刺,因为太大的动作和声音会引起他的怀疑,她只能这样一寸一寸往进扎,缓慢而尖锐的痛传遍四肢百骸,她却咬着唇未发出一丝声响。
直到,眼前阵阵发黑,痛得她再也难以承受晕了过去。
夏候彻刚下完令,怀中的人软软的一倒险些跌下马去,他一把搂住了,这才看到她身上的断箭,抱着人跳下马道,“传军医!”
南宁城外,弓箭,投石轮番上阵,城门口的人却始终不曾离开,反而越来越多的北汉兵马聚集了过来。
夏候彻将人带到了彭府,军医已经背着药箱快马赶来了,他没有让人立即诊治,先拿了金创药在内室先帮她处理伤势。
一个人解开了她身上笨重的铠甲,脱下外面的那层棉衣,这看到看到里面的棉衣已经染了大片鲜血,小心地避过伤口将里面这层棉衣脱下,握住箭尾骤一用力将箭矢拔出,伤口的血瞬间喷溅而出。
他眼疾手快的清洗,止血,包扎,对于曾多年生活在军中的他而言,处理这种的伤势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了。
夏候彻给她上了药,换了干净衣服,方才道,“进来。”
军医这才进着药箱进了屋内,到榻边诊脉,而后道,“皇上,娘娘是染了风寒,加之箭伤在身昏迷了。”
“什么时候能醒?”夏候彻冷声问道。
“只要娘娘今晚情况不恶化,高热能够退下去,明日就能醒了。”军医说道。
夏倔彻紧抿着薄唇望了望床上的人,道,“这两日你在彭府,照应容华娘娘伤势。”
“是。”
“下去煎药过来吧。”夏候彻摆了摆手道。
军医躬身退了下去,屋内陷入一片死寂,夏侯彻在床边坐下,望着尚在昏迷中的人,又一次想起方才战地之上,她望向鸿宣太子的眼神,顿时如刺在心。
他愤怒,他痛恨看着上官邑时的她,可是他又莫名地害怕,害怕她的心里装着的是那个人,而不是他。
一名守城副将匆匆赶到彭府,在门外道,“皇上,鸿宣太子的一直在城门口不肯离去,彭将军他们无法回城,请皇上定夺。”
夏候彻望了望床上的人,起身出了门,“传旨调来的兵马还有多久能到?”
“还得一盏茶的功夫。”
夏候彻抿着薄唇沉吟了一会儿,对还在外室的军医道,“好生看护着容华娘娘,朕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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