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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猴腮瘦汉子脸色变了,一双三角眼瞪得老大,满是惊怒,他一抬腿,从靴筒拔出一把匕首,就要动。
一声阴冷沉喝传了过来:“住手!”
尖嘴猴腮瘦汉子还真听话,忙收势停住。
随着这声阴冷沉喝,船舱门开了,从船舱里不慌不忙地缓步走出个人来,这个人是个中年白衣汉子,中等身材,一张马脸,白里泛青,长眉细目,麾钩鼻,两片嘴唇奇薄,还留着两撇小胡子,整个人透着一股子阴冷,让人看着打心眼儿里不舒服。
尖嘴猴腮瘦汉子忙迎过去,躬身哈腰,一指小月,道:“五爷,这……”
马脸中年白衣汉子抬手拦住了尖嘴猴腮瘦汉子的话,道:“我知道,我都听见了!”
话声仍然阴冷。
尖嘴猴腮瘦汉子的确听话,忙住口不言。
马脸中年白衣汉子上下打量小月两眼,脸上没一点表情:“朋友身手不错!”
只是“不错”,他可不知道小月的所学只是略微施展而已,难道他不知道,他的人都是什么角色?
小月没说话。
马脸中年白衣汉子又道:“只是,可惜了,我这名弟儿说得不错,你既然强出头管这档子闭事,不管是不是我帮的人,部是死路一条,这身武功白学了,你人不也挽年轻的吗?”
原来是说这可惜,听他的口气,小月似乎是死定了。
小月说话了:“你应该就是这夥海盗的头儿。”
马脸中年白衣汉子一点头,仍然面无表情:“不错,我就是这条船,这夥人的头儿。”
小月道:“那我找你就对了。”
马脸中年白衣汉子道:“你找我?”
小月道:“你说你已经都听见了,我不想再说了。”
马脸中年白衣汉子忽然笑了,笑也是那么阴冷:“你可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流泪,你大概仗恃你那还真不错的武功,我让你见识见识,比不错强的武功是什么样儿!”
这是说,他的武功比小月强。
话落,人动,闪身跨步,人已欺到小月面前,真快,还带着一阵阴冷风,人到,掌也递出,五指如钩,疾抓小月面门,一气呵成。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这马脸中年白衣汉子展现的身手,确比小月两次出手所展现的高上一筹,可以说是入流了,只是,勉强只能算二流。
小月仍然不闪不躲,容得那一抓递到,他抬手轻易一把就把住了马脸中年白衣汉子的腕脉,马脸中年汉子这才知道小月的武功不止不错了,可惜已经来不及了,他一惊要挣,奈何也迟了,只觉腕脉上像上了一道铁箍,发烫,血脉为之倒流,半边身子酸疼,他呻吟出声,人立时矮了半截。
尖嘴猴腮瘦汉子大惊,脱口叫了声:“五爷!”又要动。
马脸中年白衣汉子急叫:“不能!”
这一声是忍着难受叫的,一样有效,尖嘴猴腮瘦汉子忙收势,硬是没敢动,可是他既惊又急,像热锅上的蚂蚁。
就在这时候,忽听有人叫:“巡察船来了!”
尖嘴猴腮瘦汉子脸色一变。
小月觉出来了,马脸中年白衣汉子身躯一震,马脸上也闪现惊容。
显然,这两个人的表现只是一个字——怕!
这是怎么回事!
小月以为,既称巡察船,一定是官船,那正好,把这件事交给官府处理,那大小两个也可以交给官府照顾了。
看见船了,双桅满帆,乘风破浪而来,只是,小月却看得一怔。
来的这条所谓巡察船,看上去怎么跟这条海盗船一样?
没看错么?近了,看清楚了,没有错,是一样,不但船一样,主桅上也挂着一面上绣白龙的黄旗,只是黄旗之下还多了一面白旗,上头绣着的则是一头黑虎,张大口,露利齿,怒目咆哮,状甚懔人。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不是官家的巡察船?
若不是官家的巡察船,这两个怎么会怕?
小月不知道,官船,这些人可从没放在眼里过!
也就在这时候,来的那条船上传来了喊叫:“十舵五船早就该向舵主报到了,为什么停在这里不回去?”
马脸中年白衣汉子一脸痛苦,没吭声。
尖嘴猴腮瘦汉子直看马脸中年白衣汉子,不知道该怎么答话,没敢吭声。
有人敢,忽听有人叫:“船上出事了!”
马脸中年白衣汉子跟尖嘴猴腮瘦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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