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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李景行问。
“啊?”北阳掏掏耳朵,“你刚说什么,风太大我没听清。”
“成吧,我就体谅下你那娇弱的耳朵。”李景行起身翻箱倒柜找出几片感冒药,看看日期,明天才过期,估计还能吃。然后又冲了杯抗病毒冲剂。
“吃完冲个澡,然后去睡一觉,再过个几天病估计就好了。”
“你不赶我走?”北阳一怔,眨巴着眼看他。
“你要住不惯这小屋子,那就请回吧。”李景行悠闲翻着手里的书,“要不是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我早一脚把你给踹出去了。
北阳又不是傻子,自然顺杆爬,以生病为由留在李景行家里。
第二天,周六,是个雨天。
李景行醒来的时候,北阳人已经不在了,桌上还放着豆浆油条。
他起来吃了早餐,推开窗看了看外面。小雨淅沥下着,洗涤着世间的污垢。窄巷道里偶尔经过的打伞路人,像是仅在雨天里才特例出行的蘑菇。
微风拂过面颊混杂着远处小饭店里飘来的油烟味,闻着不大舒服。挂在墙上的老旧壁钟时针缓缓指向九点。
他从书包里拿出北阳的课本,课本的扉页上写着北阳的名字,规规矩矩的正楷,就像是从字帖上描下来的一样。这北阳人虽然有些大大咧咧,字倒是出乎意料的好看。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李景行也不准备打算外出。没过多久,书本上的重点注释就标完了。他看了眼壁钟,时间还早,他又拿出自己的课本准备复习。
“砰砰砰。”一道敲门声蓦地响起来。
李景行怔了怔,按理说,没谁会这时候来找他才对。他起身去开门,就看见北阳站在门口,他身上被雨水浇了个透心凉,像是一条狼狈的落水狗,脸上明显多了道血红的口子。
北阳撩起衣服下摆抹了把脸,一副咱俩是熟人的口气,“借我件衣服。”
作者有话要说:
小钱钱:_(:3」∠)_自从修了文,腰不酸腿不疼了,也没多少戏份了
少年的我们(修)
李景行侧身让开门,放他进了屋。北阳进屋,利落的脱掉贴在身上湿漉漉的衣裤,就剩下条挂在腰上半透明的平角裤。他弯腰把自己鞋袜也脱了,顺手从鞋柜拿了双拖鞋。
“三件套。”等北阳拿毛巾擦干身上的水,李景行丢给他一套衣裤,外带一盒没拆的三角裤给他。“这衣服我穿的,估计有点小。”李景行个子大概一米七六左右,而北阳比他要高一截,估计有一米八。
“谢了。”北阳拆了盒子,拿出内裤在自己腰上比了比,好像差不多。他古怪地瞄了李景行一眼,这优等生是特意为他准备的?
然而,从事实的观点出发,是北阳脑补想太多。那盒内裤是他邻家大兄弟有天来找他玩,结果走的时候匆匆忙忙忘记拿走的。李景行估摸北阳穿不上自己尺码的内裤,就把这盒给他了。
北阳没再多想,利落地把衣服裤子穿好,然后捡起地上湿透的衣服裤子,找了几个衣架晾起来。李景行给他的衣服确实有点小,刚好露出他的肚脐,他只好把裤子往上提,把肚脐一块遮了,就是有点勒|裆。
“病好了?”李景行冲了碗盐水放在桌上,没等北阳说话,他又继续说,“你把自己当雨童子,下雨天就跑出去撒欢啊?”
北阳没反呛他,看在李景行给他衣服穿帮他打架的份上,他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不和他计较。
“你来的正好,课本重点我都勾完了,一起学。”李景行边拿课本边说,“再说外面下雨,你也没地方去对吧?”
“不学。”北阳捧起桌上的碗吹了吹热气,小口小口喝着。
“为什么?”
北阳找了个借口搪塞:“周末,放假。”
“好吧,给你放假。但是你得答应我,周一要来学校。”
“哦。”北阳敷衍回答,也没把这事放心上。
临近中午十二点,外面雨渐渐停了。乌云散去,太阳透过云层洒在地上,积着雨水的小坑洼像是装着财宝的宝地,闪着金灿灿的光辉。
“走,我带你去搓一顿。”李景行抓上钱包带北阳出门。北阳的鞋袜都是湿的,都晾在阳台上,李景行又翻出双拖鞋借他,家用和户外用不能混淆。不过这拖鞋有点短,他的脚后跟还留在外面。
北阳双手揣裤兜里,趿拉着拖鞋踩得啪哒啪哒响。他嘴里吹着口哨,前面有积水的小坑洼也不绕道,一脚就踩过去。几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