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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不要脸啦。”有两个中年妇女羞辱的闭上了眼睛。
“乡亲们,稍安勿躁,且听我说。”此刻,县长一面系着裤带,同时精神抖擞的迈步出了房门。
村民们渐渐安静了下来,他们认得,这是湖口县长,老百姓的父母官。
县长清了清喉咙,但嗓子眼儿还是火烫般的难受,讲出话来也是嘶哑的:“乡亲们,我是县长。不错,公安局的法医是对孩子进行了医学病理解剖,但这也是在征得了死者父母的同意下才做的……”
“灵哥呢,不能带走我们的吉神。”村民七嘴八舌的说道。
场院的喧哗声传到了屋后江边上,费道长恶狠狠地对呜咽抽泣着的沈才华说道:“你等在这里,好好的想想,贫道回来以后若还是不说,有你好瞧的。”说罢,费道长放开了手,穿过灶间去到了前院。
“才华,才……华,”嘟嘟悄无声息的滑翔而下,落在了才华的肩上,“我,我们赶紧走。”
嘟嘟指挥着沈才华沿着江边攀上嶙峋的石壁,穿过树丛和岩洞来到了石钟山下,然后绕到临江的一侧,继续向山顶攀爬。
江水拍岸,发出“嘭嘭”的巨响,掩盖了沈才华攀爬时发出的声音。
石钟山伸入在了江水之中,山石多隙,水石相搏,发声如钟鸣,故称石钟山。此山虽然高度只有四十余米,面积0。2平方公里,但山上茂林修竹,还有不少历朝历代的建筑与碑刻。古来,文人雅士便络绎不绝,如唐代李勃, 宋代苏拭、陆游,元代文天祥,明代朱元璋,清代曾国藩等。
沈才华与嘟嘟一鼓作气攀上了山顶,来到了昭忠祠前。
该祠建于清咸丰八年,长江水师统帅彭玉麟奉上谕督造,祠分前庑后庑,面对长江与鄱阳湖,祠两侧的古樟是彭玉麟当年亲手所植。凡月色之夜,立于祠堂之前,遥望江湖,可见“湖光影玉壁,长天一月空”的景色。
“嘟嘟,那个瞎眼算命老头把灵哥带到哪儿去啦?”沈才华气喘吁吁的问道。
“就,就在这……这祠堂里。”嘟嘟回答道。
第10节
《鬼壶》 第10节
沈才华闻言纳闷道:“瞎眼老头不是向南钻进树林里了么?”
“是,是钻进树林了,可,可是绕了一圈又转……转回来啦。”嘟嘟解释说道。
“那我们去找他。”沈才华径扭头直奔昭宗祠门口而去。
森森古柏,江风习习,月色扑簌迷离。
未近那两扇斑驳陆离的大门便已感觉到了阴冷之气,沈才华不禁打了个寒战,说道:“这祠好像有点古怪。”
“那边墙……墙头有缺口。”嘟嘟领着才华绕到古祠东墙,爬过坍塌的一处缺口,来到了昭忠祠的前庑,古木幽深,夜空中飘来淡淡的花香。
“巨石咽江声,长鸣今古英雄恨。崇祠彰战绩,永奠湖湘子弟魂。”风中隐约传来吟诗声。
“在后……后面。”嘟嘟悄悄说道。
贴着白色的墙根绕过大殿,穿过了一座小月亮门,便来到了后庑。
清凉的月光洒在庭院里,一张石桌,桌上摆着一瓶酒,旁边撂着两只小杯,石凳上则坐着两个人。身着黑褂的老者便是抢走灵哥的那个瞎眼算命先生,身旁之人乃是一个光头僧人,穿着一袭灰色长袍,年纪约有五十多岁。
“文正公的题湖口石钟山楹联经贾道长口中诵出,真的是令人触景生情,淡月思幽古,多愁叹晚清啊……”那僧人幽幽说道。
“嘿嘿,满清已亡七十余年,彭长老莫不是还惦记着想要复辟吧?”贾道长微微一笑道。
“贾道长取笑了,‘自从一别衡阳后,无限相思寄雪香,羌笛年年吹塞上,滞人归不到潇湘’,当年先祖雪岑乃是汉人,侠骨柔肠,一生狂写梅花十万枝,六次辞官,清廉一世。贫僧蜗居石钟山,还不是为重修‘报慈禅林’,长伴青灯古佛,徒然缅怀惆怅一番罢了。”彭长老回答道。
报慈禅林就在昭忠祠的西面,内有僧房、大雄宝殿和前后院子,该寺始建于清咸丰八年,是湘军水师都督彭玉麟为报答慈母请僧侣诵经敬佛之所。光绪二十九年重修,后毁于文革,在鄱阳湖鞋山彭长老的主持下,去年才刚刚修复完毕。
贾道长闻言不语,又斟满了两杯酒,然后才开口说道:“彭长老既然一生青灯古佛,与世无争,又为何执意要得到这枫柳二鬼的灵胎呢?”
彭长老沉思半晌,然后默默说道:“此乃师父要贫僧为之的。”
“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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