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保护姬薮(第1/3 页)
胶东的冬天来的很早,现下已经十一月,晚上十分寒冷,寒风吹得人脸生疼。
是夜,柳萱芝顶着寒风来到了梦兰院。
刚进门口,就见绿竹在门下的连廊处,手中捧着袖炉,似乎是在等她。
“二姑娘,夫人在西侧屋等您。”
见柳萱芝穿的单薄,绿竹将手中的袖炉递给了她,对着跟来扶春说道:“风这么大,你怎么不知道给姑娘披件披风?”
感受着手中传来的温度,柳萱芝深深地看了绿竹一眼,神色晦暗不明,但她什么也没说,转身往西屋去了。
进屋后,趁李氏还未反应过来,便行云流水的行了礼,然后坐了下来,顺便将袖炉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李氏瞧着这个自己一直厌恶的女孩,现在穿着精致秀美的华服,不卑不亢的坐在自己面前,不禁有些恍惚。
她究竟在何时长成了如今这幅模样?
李氏嫉妒,嫉妒这个曾经在自己手中,伏小做低,努力求活的小庶女。
要不是三年前那次意外,她能被皇后赏识?还能有太子作靠山?
那个说话都不敢直视别人的小庶女,在宫中当差几年后,身上竟散发着上位者的气息,与曾经唯唯诺诺的样子大相径庭,已经完成了脱胎换骨的变化。
难道是自己低估了她?或许自己需要重新考量这个庶女的价值,李氏盯着柳萱芝复杂的想。
看来王家那件事要提上日程了。
李氏敛下心思,似乎很不耐烦,“说说吧,为何白日里要那般说?不要想着糊弄我,我可没见你这次带了什么回来。”
柳萱芝从一进来就观察着李氏的脸色,自然没忽略掉她脸上的算计,嘲讽了两句,“呵呵,看来夫人还真是有自知之明呢。”
“进来前我还在想,若是夫人真问起礼物,该如何解释呢!”
“你不必阴阳怪气,有什么就直说吧。”
柳萱芝觉得天冷,实在不想在这儿与她浪费时间,也没绕弯子,明说道:“因着南辰翁主不喜姬薮,所以昌平候对她也不甚在意,夫人不必将算盘打在她身上,她给不了你想要的。”
“哼!你不过是在后宫当差,朝臣的家事难道还归你管了?你怎得这般能耐?”
柳萱芝没有说话,只是用看白痴的眼神瞥了她一眼。
李氏装作没看到,继续狡辩着,“刺史夫人来请,不过是为了昌平候在朝堂上的争对之言,想要打听几分罢了。”
闻言,柳萱芝挑眉,“只是打听?不顺便任人奚落吗?”
柳萱芝挥了挥手,做出拒绝状,“刺史夫人要做什么,我管不着。作为姬薮的外家,柳家绝对不能同赵家合伙起来欺负姬薮,她不是你们能够招惹的人,不要无事生事。
李氏质问道:“怎么?她是什么珍珠宝贝吗?没娘的孩子,爹又不管,若不是仗着她祖母,能不能活到现在都难讲。”
柳萱芝觉得可笑,但又不能与李氏讲明,只简单提点两句,“太子对她很感兴趣。”
“另外,还请夫人转告父亲,不要以为柳家投靠了圣上就能高枕无忧,安然无虞了。”
“柳家式微多年,父亲再心急,一朝一夕之间也改变不了什么。”
“若以后不想被清算,就少和赵家搞那些有的没得,就算同属一个阵营,也有亲疏之分不是吗?这种连孩童都知晓的道理,难道还需我来提醒吗?”
大概是柳萱芝不屑的态度刺激到了李氏,“看来你翅膀真硬了,现在同我说话也不似从前那般了,可你不要忘了,你能有现在的成就,是你长姊给你铺的路,都是托我的福!”
“你不要以为有东宫保你,便得意洋洋,觉得自己与众不同了。太子是皇后的儿子,而皇后是我的表姊,论血缘,他们终究还是与我更亲近些。”
“你现在是当了官不假,可你还是你父亲的女儿,只要你还是柳家女,你永远都是那个卑贱的婢生女。”
柳萱芝冷笑地反问道,“今日这番话是父亲让你同我说的吧?你们总是妄图插手我的事,总以为我还是任你们摆弄的傀儡。只是你们都忘了,现如今在柳家,有实权的是我柳萱芝!但很可惜,我不是柳家的傀儡,就像曾经的二姑奶奶一样,我们都不是的傀儡。”
说着又舒了口气,仿佛要将心中的不忿发泄完,“柳家两代卖女求荣,早没了曾经的文人风骨,上京谁还承认胶东柳家是世家大族?都将柳家当个笑话来看!”
“父亲为了利益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