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3/4 页)

腿都麻痹了，她几乎将下唇咬出了血，方将这个不算太大的手术给结束掉，可是，等她全身冷汗，转过身时，却发现原本睡得正熟的秋香，不知何时翻了个身，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正眨也不眨地望着她。

苏红菱心跳一滞，握着水果刀的手也倏地紧了紧，只要秋香发出任何一点动响，她都可以让她马上闭嘴。永远的闭嘴。

秋香开口了，却问了一句苏红菱万万没想到的话，“疼么？”

她翻身下床，轻轻地走到苏红菱旁边，手扶着床沿，眼泪哗哗就流了下来，秋香把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心疼而慈悲，“小小，你一定很疼吧？我知道在这个宫里活下来不容易，他们说你傻了，我一直不相信，我知道你是装的，你不想惹事，一定是有人逼着你。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从这个吃人的深宫里带出去的，我手头还有三两银子，我们出去后，一起买一个卖菜的铺子，我吆喝，你收钱。我一定要带你出去，一定一定。”她捏着床上的被褥，不住地承诺着这句话，泪又涌了出来，流下来的时候，温热，咸涩，溅在苏红菱的手背上，让她蹙眉，满心疑惑，却终究，没有动手。

接下来的事情，便有点顺理成章了，苏红菱仍然维持着自己的沉默，她审慎地看着秋香的一言一行，可是，秋香的动作太自然了，没有一点作伪的痕迹，如果她是在演戏，那么，她的演技与小九有得一拼。

秋香去打来热水，为苏红菱将伤口简单地清洗了，又将自己的一件旧衣服用剪刀小心地剪开，剪成布条，仔细地把创口包扎好。她做得很殷勤，时不时会嘶嘶地吸气，仿佛在替苏红菱疼着一般。

苏红菱也不想打草惊蛇，只能互相戒备着，熬过了这一晚上。

~~~~~~~~~~~~~~~~~~~~~~~~~~~~~~~~~~~~~~~~~~~~~~~~~~~~~~~~~~~~~~~~~~~~~~~~~~~~~~~~~~~~~~

秋香在黎明前小憩了一会，苏红菱却一点都没睡，一来不放心秋香，二来，也实在是疼，根本不可能睡得着。等曙光破晓时，外面有人通报，说太医院来人来给苏红菱瞧伤，秋香立刻蹦了起来，她有点惊慌地看着苏红菱，“怎么办？会不会被发现？”

（六十）出宫（1）

苏红菱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还是一句话都不说，秋香却方寸大乱，她看了一眼苏红菱，狠狠心，转身将对着镜子，解开衣襟的盘扣，又把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弄得凌乱不堪。又从包袱里拿出一盒小心珍藏的胭脂，在脸颊和嘴唇上抹了抹，等秋香将这一切准备好后，太医院的肖御医已经快步走了进来。

“苏姑娘，陛下让臣来看看你的伤。”肖御医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长相俊白，眉宇柔和，他出生医药世家，放在现世，也是一个青年才俊。

苏红菱没有做声，任凭肖御医走过来，托住她的手腕，便要把脉。

一直在旁边候着的秋香却在此时“哎哟”一声，扶着额头，软软地朝肖御医倒了下去，眉头似蹙非蹙，还颇有点西施捧心的风范，“这位御医大人，奴婢的头突然痛了，能不能也帮奴婢看一看？哎，还有，这胸怎么那么闷呢？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秋香说着，作势扇了扇自己的衣襟，原本就半敞的衣服顿时春光乍泄，露出里面水红色的肚兜。

肖御医本来就生性腼腆，见状，脸倒先红了，一面扶住秋香，一面拿目光不住地询问苏红菱。苏红菱却是一哂，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

她继续看着秋香的表演。

这一倒过去之后，秋香便开始色…诱了，然而她色…诱的方式实在拙劣，无非是*，赖在肖御医怀里不肯站起来，一个劲儿地说胸口闷，头疼，眼睛也眨巴眨巴地直放电。

“人家的胸口真的很闷啊，来给人家揉一揉嘛。你怕什么，她是哑巴，不会说话的……”

肖御医大窘，又朝苏红菱看了一眼，苏红菱朝他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走了。

肖御医于是手中用力，将秋香扶了起来，擦着汗道：“那个……在下想起太医院还有一些事情没做完，既然苏姑娘没有大恙，在下先告辞了。”说完后，也不敢看秋香的表情，低下头，好像羞遁而逃似的。

秋香眯着眼，站在门口眺望，直到这个好欺负的肖御医走得没影了，她才邀功一样走到苏红菱的床边，眉毛挑了挑，松气道：“刚才好险，还好我机智，用了一招美人计。不然，如果被他发现了，还不又把小小你的腿打折一次？”

苏红菱垂眸，终于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