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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越低:“是罪臣自己做的,与他人无干。”
皇帝直起身,重新坐回了龙椅上。他带着些不可言说的笑意,不停地点着头。
“先将舒嫔带回宫中,听候朕发落。”皇帝扬声道,“朕还有些话,要问罂罗姑娘。”
乔舒走了,经过柳曼罗身旁时,她故意像被绊倒一般,俯下身来,痴痴地望着柳曼罗。
“罂罗,这里没有别人了。你告诉朕,她说的话,你相信几分?”
柳曼罗再拜一礼:“罂罗少时便与舒嫔娘娘相识,深知她天真善良,只是——”
“只是什么?”
“陛下可知,她是汝南侯的养女?”
皇帝点点头:“朕也是刚刚知道。”
“只有这一桩事,一直横在她的心中,是一个结。”
“此话何意?”皇帝皱起了眉头。
“舒嫔娘娘一直认为,她的生身父母,是为人所害。她从小心心念念的,便是报仇。”柳曼罗说到这里,不禁咬住了下唇。
“她的生身父母?”皇帝离开龙椅,快步逼近她,“你知道她的身份?”
柳曼罗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是。”
“她是谁?”
“她叫白未芷,是先帝托孤白大人的千金。”柳曼罗道。
皇帝不由地向后退了两步,急促地喘着气:“你是说,白鸿雁的死,不是意外?”
柳曼罗的眼神比先前更加冷静:“至少,在舒嫔娘娘看来,是这样的。”
皇帝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深埋在心中十余年的秘密,今日终于有人再将它揭开,还是以这种方式。他疲累地坐回椅中,陷入长久的沉默。
“罂罗,还有一事,朕想问你很久了。”他有些力不从心地说道。
“陛下请问。”
“朕的天牢一向防范周全,你是如何逃脱的?”
柳曼罗连忙再次拜伏在地:“陛下恕罪,罪臣自觉无罪,于是逼迫前来巡视的尚书大人开门。”
“那黑衣人劫狱一事,与你何干?”
“罂罗从未见过有黑衣人。”
今天令人惊讶的事已经太多了。皇帝听到这里,满心疑虑也不过是化作了淡淡的笑意。他挥了挥手,似要拂去面前的浮尘。
“罢了,南宫令已经离京,你本就无罪,朕也不追究了。”皇帝叹道。
“谢陛下。”柳曼罗拜谢,久久不肯起身。
“怎么了?你还有事吗?”
“陛下,罂罗斗胆问一问,舒嫔娘娘今日,所犯何事?”柳曼罗佯装不知。
皇帝长吁一声,低声道:“既然你们从前是姐妹,那么朕告诉你也无妨。只是你回去之后,不可妄议。”
“罂罗不敢。”
皇帝点了点头,若有所失地叹息着:“她今日,鸩杀了朕的宜妃。”
柳曼罗并未露出太多惊讶的神色,只是让那抹短暂的怅叹从眸中点影掠过。
“舒嫔娘娘年纪尚小,还望陛下从轻发落。”她努力地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皇帝无奈地摇了摇头:“即便是朕不管她先前的事,单单今日一事,她已无生机可言。”
痛楚的感觉像一道电光,把柳曼罗劈得一震。她动了动依然有些僵硬的舌根,缓缓道:
“那么罂罗恳请陛下,放过汝南侯一族。此事汝南侯并不知情,且若牵连他们,必将让事态更加严重。想来陛下,也不愿如此吧。”
皇帝思索了一番,眨了眨眼,算是同意了。柳曼罗定了定神,再次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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