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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老夫人的心意,你让人家花大笔的银子买,那是事儿嘛?
看着白云瑞那死样子,想起刚才在餐厅他听说我把钱花光了那种冷嘲热讽的表情,一时间,我心里还真是忐忑起来。
虽说我跟绿月是挣了点小钱,可以说过日子是绰绰有余了,我们也没什么大花销,可是要还白云瑞,那还差得远的很。
我神游太虚想这想那的,也没顾上跟他们说话。
白云瑞开了口,语气倒是挺温和的:“夕颜,你是不是去集虚庵那边干活去了啊?”
见我点头他又说:“清灵怎么没跟我说啊?”
我说:“清灵姐姐那只信鸽天天跟我家小白混在一起,我早就知道你们在联系了,是我要清灵姐姐别告诉你的。”
“你说凌云天天跟小白混在一起啊?”白云瑞说。
清灵姐姐的信鸽叫凌云。
“是的。”我说,“集虚庵里吃素,小白伙食好,凌云就总跟着来要饭吃。”
“小白伙食好,这么说,你自己过的不错呗?”白云瑞用鼻子哼哼着,很明显不屑一顾的样子。
我心里来了气,我说:“你等着。”
然后就跑进主卧房里去,窸窸窣窣半天之后,抱着一个竹罐子跑回客厅里。
坐到竹桌旁,我把盖子打开,把里面的东西往外一倒,我和绿月所有的积蓄就跑了出来。
有银票,也有整锭的银子,还有碎银和大钱。大钱都用麻绳穿好了串。
我看着自己挣来的劳动果实,心里真是充满了自豪的情绪,但还是刻意压抑了一下,等着他们的夸奖。
可是等了半天,也没人开口夸我。我抬头看向他们,白云瑞开了口,很气人地说:“哦,你挣钱就是为了当守财奴啊?”说完冲着我上下左右地打量个不停,我知道他在寒碜我的衣着。一时之间,我心里也挺有气的,我又站起来说:“你再给我等着。”
然后我再一次跑回主卧房。
这次回卧室,我是“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去了。叫他看不起人!
我翻箱倒柜地整出置办的值钱的衣服来。那是一套月白□的绸衫,外罩一件紫罗兰颜色的细网状背子(宋朝女子服侍的名称,类似于背心),紫罗兰颜色绣着白色夕颜花的绣花鞋,换衣服的时候我还把白夫人送给我的昂贵的耳环戴上了。
最后让我发愁的是,我自己就会梳道士髻,绿月在下面忙活,这时候叫她也不赶趟儿啊。我又想要不整个小龙女的头型,下面散着也不枉咱养这么长的头发,但是一想头发盘髻整的也不柔顺啊!
不过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急中生智,我把头发拆散梳顺,自己动手一分为二,然后两边各编出一个蝎子辫来,头发长啊编出来特别好看,只是编完了我手都累酸了。我还别出心裁地将我缝果仁袋收口用的那紫黄两色的丝绸细带子编了进去,辫梢也是用那个系的,系个蝴蝶穗。我年幼,又没有什么像样的头饰,这个发型最适合不过了。最后我照照镜子,把两个大辫子都拢到胸前来,仔细瞅瞅,甚是满意。
于是我大摇大摆地穿着新衣服出去了。
我打开卧室门,正好看到绿月刚给他们续上茶转身,她挡住了碧游哥哥的视线,不过白云瑞一下子就看到了我。
他愣怔着,倒是看不出什么表情来。
最夸张的是绿月,她转身看到我,就把茶壶扔了。
心疼死我了,我撩起裙摆就要扑过来接。却见茶壶的下方正好伸出一只脚稳稳地接住了,接着碧游哥哥就把茶壶拿了起来,我赶忙转过去上前去接,他递茶壶过来正好与我面对面,然后我没接住的时候他就松了手。
结果就是热茶洒了我一手,烫得我眼泪都出来了,跳着甩手,还不好大哭出声。
好在白某人此刻机警地很,他一闪身就到了我面前,揽住我(确切地说是夹起我)直接撞破二楼的窗户飞身出去。
我烫伤的手被及时地摁在了外面的雪堆中缓解疼痛,碧游哥哥也紧跟着飞身出了楼,绿月急急忙忙地拿了我的狐皮短披风出来,而我,默默地看着我二楼窗户上的大洞,心疼,发愁。
这兵荒马乱的夜晚啊!咋就这么长……
九灵玉露
今天绿月照旧去庵里干活儿了,我没有去。
清灵姐姐过来看我了,还带了一种弥漫着芳香的烫伤膏,抹上之后烫伤的手感觉凉凉的,几乎才过了一小会儿就感觉不到疼了。
抹烫伤膏的时候,碧游哥哥一个劲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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