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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的应该不久,车外还是明显的连她都闻的到的血腥味。霍琼有些冰冷的小身体仅仅的贴住她,她的身体暖洋洋的,一觉醒来精神好极了。
霍零伸展了下身体,皱起小小的眉头用余光瞥向身体软软的霍琼,张嘴咿呀两声,天知道她只是想打哈欠,而不是出声。马车颠簸,霍零被颠开了少许,少了霍零体温温暖的霍琼打了个抖,粉嫩粉嫩的嘴唇蠕动几下。
充当车把势的霍狂刀耳朵动了动,突然的掀开了车帘子,正对上被颠出被子的霍零一双眼。
霍零也被吓了一跳,强压下惊心,露出一脸茫然无知的婴儿表情。
其实,被稍微颠簸一下,她就觉得她本是没任何感觉的躯体,火辣辣的痛着,直想放声大哭!
并没注意到她的怪异的霍狂刀哈哈一笑,在风雨交加中举起了霍零,一声大吼:“霍初!你便是我霍狂刀重出江湖的希望啊!”
被他的一声怒吼吓了一跳的霍零,终忍不住身体的冲动,哇哇大哭起来。
重出江湖,真不知道若她的资质不佳、霍琼的资质也不理想的时候,霍狂刀究竟会怎么做。重出江湖啊……霍狂刀究竟要做什么。
短暂的片刻沉思,霍零就头晕眼花的再次进入了深度的睡眠。
霍狂刀也不在乎,随意的摸了摸霍零本就难受的小脑袋,将她扔回了车厢内。在他的手上,霍零闻到了新的血腥味,粘稠而呛鼻。
霍零在睡前的唯一想法是:不能思考不能行动,若是没这种睡眠打发时间,她恐怕现在早被寂寞和无力逼疯了。
以前的一切,恍若隔世,唯有如此睡眠而已。
霍零是睡了,霍琼却又醒了。他看了看在自己旁边的霍零,对着被单上的地图大哭起来。腥咸的味道在小小的车厢里弥漫,他哭的越发的大声了。
刚才才表露出一丝慈爱的铁汉烦躁的狂吼一声,掀起帘子时差点被这种味道熏出去。
下意识的,他的手扶住了他的刀,一拉缰绳,带头的红马猛的嘶鸣一声停了下来。就是犹如铁汉的他也不仅叹了口气,动作生疏的为小霍琼换起了尿布。
霍琼得到父亲的重视自是愉快,大概便是因此止了哭声。
幼小的霍琼已经完全忘记了昨日那滚热的鲜血,其实,作为不记事的婴儿也就这点好些了。他大胆的看着霍狂刀的胡须,刚喝饱了奶的嘴唇吐出了奶泡泡。
流血不流泪的铁汉却是叹了口气,服软了般的叹道:“……老子一定要给你找个保姆!绑也绑出个娘的会出奶、会照顾婴儿的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找保姆的事暂且不谈,霍零也并不知道。但是,如果她天天看着铁汉来来回回,带回一样又一样的东西,和满身暴虐的鲜血味的时候;她还不知道她名义上的父亲在做什么,那就是一无所知的梦想少女了。
很可惜,她不是。所以,她完全了解了他们的困境。
即使不知道她所用的草药的价值,也绝不便宜。她估计,霍狂刀已经差不多到走投无路的地步了。霍零轻轻的叹了一声,已经差不多能估计到霍狂刀现在的处境了——现在就算是一帆风顺,抢个小财也没什么,以后,引来传说中的六扇门就不好了。
虽然不知药材在古代的价格,也决计不便宜。
当霍狂刀身上带伤的推门而入时,霍零觉得离他们亡命天涯的日子已经快了。或许,已经开始了吧。回想数月前杀了县城的小二,霍狂刀急急的赶车出来的那时身上的鲜血味,泡在药水里一天没有动地霍零动了动眼珠,重新进入假眠。
霍零将她在娘胎里养成的深度睡眠叫做假眠,无论是不是真的吸收了养分,每次她醒来都是头脑清醒、精神气爽的。仅仅是这样,就够了。
足以打发她无聊的婴儿生活。
这几个月,霍零大半都是睡过来的,清醒的时候也仅仅在霍狂刀回来的片刻——她对人的气息或者说杀意的血腥味,有种意外的感应。
霍琼似乎对血腥味也有某种感觉,和霍零不同,闻到了这越来越浓重的血腥味,他小脸一白,大声的哭喊起来。就是霍狂刀这样的汉子,也被他突然的高昂哭声惊的脚步一顿。
霍零习惯的用自己的手指塞住霍琼的小嘴,拔出来塞进去,如此重复。
有点发紫的拇指比其他的手指肿了半圈,霍琼恰恰被它吸引住了,忘却了外面浓厚的血腥味。他伸出幼嫩的手,去抓那对他来说挥的飞快的手指。
七八个月的婴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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