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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谁又说得清呢?
根本就没有什么圣人,谁也不比谁要来得清高……
“唔……”很轻的一声,打断了我无休止渐渐痴狂的思想,月光照射在阿蛮的脸上,他看着我,带着令人想要放生大哭的温柔。
“阿蛮?!”我简直不敢置信,捧著他月下妖精般得脸,激动地语不成调:“你醒了?!”
回答我的,是淅沥沥的水流声,我的阿蛮,那个骄傲的阿蛮,在众人面前,毫不羞愧地尿在了裤子里……脚底渐渐聚集了温热的水流,在月的照射下,反着光……
那月下的温柔,真的只是月的温柔,而不是阿蛮。
他在我手中安然闭了眼,昏昏睡去。
大家都没有说话,半晌,蓝若溪才开口:“我来处理,扶苏,你们先出去休息一会儿,已经赶了很久的路了,估计一时半会儿,追兵到不了……”
我摇摇头:“若溪哥哥,还是我来,阿蛮是我的相公……”
我不敢看蓝若溪的脸,可我只能这样说,阿蛮,我真的不会扔下他不管。
蓝若溪没说什么,他从来都不会说什么的,在我面前,他已经习惯了忍让。
蓝若溪和极乐一同抬着依然捆着的承欢到了车外。
先用抹布擦拭了车厢底部的液体,扶着阿蛮让他躺好,阿蛮没有反抗,依旧闭着眼,任我挪动。
撩起他外袍的下摆,塞进腰带,手指解开亵裤的丝带,他却动了。
很轻微的动作,如果不细心,甚至难以察觉,手指扯住亵裤的一角,呼吸也渐渐变得急促,依旧闭着眼,眉宇却微微蹙了起来。
他在抗拒,就算失去意识,就算没了灵魂,那因恐惧形成的条件反射却依然根深蒂固,支配着没有思想的身体。
亵裤被脱,便会有痛彻心扉的屈辱和伤害,所以,不要。
颤抖着指尖,将他的亵裤褪了下去,拿出方巾轻轻擦拭修长腿间的水渍,阿蛮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口中发出细小却持续不断的呜咽声,像是在忍受无法承受之痛,甚至伴随着身体细微的颤抖……
那伤害契入血肉,就算放逐了灵魂,只要活着,就永远存在。
“阿蛮……难受吗?”
知道他不可能听得懂,可我还是抱着他,摸着他的头发,说出那句很早就想对他说出的话,“不要怕,不要哭,臻儿陪着你,臻儿爱你……”
多么可笑,你能够听懂的时候,我无法出声。当我能够出声,你却再也听不懂了……
第 117 章 至毒之血
承欢是被强行抬出来的,他不愿意走,可我不能看着他受苦。
也许,我只是自私的让自己好受些,不愿意承受见死不救的自责?谁知道呢?
离开东丹晗玥寝宫的时候,东丹晗玥还是那样恹恹地堆在一边,没有精神,配合他病态的苍白,像被抽干了血的尸体。
“你走了……”他还是说话了,声音很小,我却听清了。
“嗯。”我点点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东丹晗玥,也只是一个可怜的人,孤独、寂寞、绝望,可我救不了他。
承欢说的对,我的同情心不该再泛滥,那样也许更残忍也说不定。
回头看了一眼仇恨盯着我的绿萼,我曾经叫她绿萼姐姐的人,原来她是如此的恨我。
她曾经几次想杀了我,如今,她的命,就在我手中,多么可笑。
我走近她,迎视她毫不畏惧的眼神,她冷笑着,我也笑着。
“绿萼,其实你不必恨我,真的。我们之间的仇恨,根本没有那么深。也许,你不会了解,我曾经把你放在怎样的位置。我只想说,那时我叫你绿萼姐姐,是真心的。”
她愣住,挑衅的目光,变成了深深的怀疑和……也许有那么一丝怀念。
毕竟,我们一起笑过、闹过,那些,不全是假的。
“而现在,”我苦笑着,“你只是一个我曾经认识的人。我可以杀了你,但我不想,不是因为不忍,只是觉得没有必要。真的,完全,没有必要了。”
她不再说话,渐渐也不再有任何表情。
我不会质问她,当她亲手杀死红鸢的时候,手指有没有一丝的颤抖。
我也不会告诉他,她的背叛也曾让我痛苦。
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东丹晗玥。她对我的背叛,正是源于她对东丹晗玥的忠诚。
善恶自有报?童话故事都不屑于这样描述了……因为善还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