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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区别 学识 修养 并没有什么不同了 这些东西有利的一面可以因此而占据一些 环境 但也有不利的因素 会自然不自然地束缚人的思想 打个 比方就如过去是每个省自己铸造发行硬币 后来统一了模式 把 它们都溶化了 那就只能验明金属才能发现与过去的不同 我 们也同样 先是个兵 再才是一个个具有温和而怪异等特性独立 的人
歌曲唱的那种亲密无间的关系以及犯人间的凝聚力和相互 帮助相互关心的死囚之间的可爱品质汇合成了这种博大而宽容 的手足之情 它诱惑我们从那种紧张 危险充满恐慌和孤单的情 境中所脱出来取而代之的是看破一切乐观轻松的生活态度 它 既是高尚的又是卑微的 但又怎能那样去生活呢
也许就是因为这一点 每次敌人进攻的消息一传过来 他就 迅速把那碗肥肉青豆汤和其他东西用小汤勺送到肚里 他也不 敢相信自己一个钟头后还能不能活着 我们也为此而有过激烈 的争论 克托不同意那种看法 他说要是腹部受伤的话 肚里满 满的就比空着肚子更危险
这确实是现实存在的困难 对于我们都很重要 但却只能这 样了 最普遍而平常的东西往往决定着死亡与生存 别的都只不 过像是在睡梦中飘浮而已 我渴望在那里得到存活和继续本能 的要求 我们若能很清楚地认识到这一切 早已进入疯人院 当 逃兵或一命呜呼了 正如瞄准北极去考察 所有视线都会聚到那 一点上 一切都为继续活下去 不管别的东西 免得分心而遭受 不必要的损失 只有这样才能使我们获救 夜阑人静 回忆过去 我们思考自己此刻的境况 我们仿佛对自己都很陌生 始终都想 不明白 那个难以把握的生命中所蓬勃的东西 却与这个形态能 息息相通 别的东西都藏在意识底层 冬眠 起来 对死亡的亲切 关爱 生活时刻都在保持警惕 我们被它塑造成愚蠢的动物 使 我们天生就能防范危机 我们接受着它的引导 从而在面对恐怖 时能多坚持一会儿 恐怖时常作梗 我们一愣过神来 有些明白 它就发作 我们能不急于沉浸在孤独寂寞当中 它还燃起我们心 底那种同肩作战的战友的感情 为了无论什么情况都处于一种 主动的环节 它使我们像野兽一样无情 或者就联结一体 来应 付空洞的攻击 我们的生活简单乏味艰辛肤浅 只偶然地会有些 不同凡响的事情发生 很快就会发出不可思议的凶猛的对世界 充满期盼的熊熊烈火
那个时刻是万分危急的 它只是非常勉强地显示出适应来 那并不只是平常那样单纯的休息 而是为争取努力休息继续投 入更为紧张的奋斗 我们单从生活形式的表象上来看 几乎和丛 林里居住的黑人毫无差异 但是那些黑人却可以一直保持这种 情况 因为这是他们与生就有的 最多也不多开发出他们的一些
智慧和精神力量 可能还会有一定的进步和发展 我们却正好相 反 我们所具有的内在力量不是作用于更新而是着眼于落后退 化 他们那种原始蒙昧的生活是合乎他们逻辑的 而我们却是经 过一番努力和抗争非常不情愿地过着这样的原始生活
夜里从睡梦中惊醒 被一拥而上的许多幻觉所压倒 睡梦蛊 惑 便会奇怪地感觉脚下的立足点摇摇欲坠 面前那道黑暗所形 成的阻碍又是那么不堪一击 我们只不过是一些细小的火苗 仅 仅靠一道单薄的残垣断壁来挡住那疯狂的毁灭和袭击 我们在 猛烈的攻击和压制下 不停地摇 曳 着 有 时 几 乎 很 快 就 要 熄 灭 了 战斗的令人窒息的沉闷的吼叫声像一个环子把我们紧紧地 困在其中 无法摆脱出来 我们也都一块儿不由自主地爬了进 去 瞪大双眼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这黑暗的夜幕 惟一能给我们一 丝宽慰和鼓励的东西便是周围一片沉寂 传来了熟睡后的战友 们那均匀的呼吸声 就这样我们一直等到天亮
我渐渐地失去了那种支撑我精神的东西 几乎每天 每时 每发炮弹每次死亡都在缓缓地吞噬着它 时光很快就会让它在 我四周慢慢倒掉
德特林犯了致命的愚昧的一次错误
他太喜欢独自一人走动了 一颗花园里的樱桃树成为他不 幸的开端 我们从前线返回 忽然偶尔发现在新宿营地近旁有一 株樱桃树 就在过路的拐角处 只有一团雪白的花丛并没有绿叶 衬托
傍晚时分 德特林便出去了 之后很久他才拿着几支鲜艳亮 泽的樱桃花返回来 我们便调笑地说他肯定是要举行一场别致 的婚礼了 他只顾把花小心地放在床上 一声不吭 半夜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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