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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揍也是生来头一回。”
“你还笑?你没事吧?”拓实用手指在头上画了几圈。
“说老实话,我还真有点高兴。打来打去的,我还从没干过,早就想试试了。真令人兴奋。”看他的样子倒不像在开玩笑,双眼闪闪发光。
“哦,娇生惯养长大的吧?”拓实挖苦道。
“什么娇生惯养……我可没有那种好身体。”
“身体哪儿不好?现在不是挺健康的吗?”千鹤睁圆了眼睛问道。
“嗯,这身体看上去是很健康。”时生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就像在试一件新衣服的手感。
千鹤也细心地在时生的伤口上贴好胶带,裹上纱布。拓实看着他们俩,又去打开千鹤的手袋找烟。里面只有一盒艾古牌香烟。她很节俭,只买这个便宜牌子。
“拓实,你说是因工作上的事闹纠纷,就是那位拉人的工作吗?”千鹤边往时生的手腕上缠绷带便问道。
“是啊。”
“看来你又不干了?”
“嗯。”
“哼,又没做长啊。”千鹤露出失望的神色。拓实自然懂得这种眼神的含义。
“反正那种拉人推销的活儿也不可能干一辈子,只是零工罢了。我可不想憋着火干下去。”
“不是说推销业绩好,就能转到管理层吗?”
“那明摆着是骗人的。推销干再久也是推销。”
“可不管什么工作,总比什么都不干强啊。整天闲逛,可没人送钱来。”
“谁闲逛了?明天我就去找工作,真的。”
或许千鹤觉得他又来老一套了,便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
千鹤的治疗像是结束了。时生说了声“谢谢”,她嫣然一笑,说:“多保重。”
“伤口一弄好,不知怎么肚子就饿起来了,千鹤快做点吃的吧。”
“做吃的,做吃的,有什么东西可做?”
“去买些来啊。”
“钱呢?”
“三百二十元。”
“够买什么?”千鹤将烟盒塞进手袋,“再说我也得去上班了,迟到了要扣工资。”
“怎么,叫我把嘴挂起来吗?”
“我这么说了吗?到底是谁的错?随随便便就把工作丢了,谁不是在耐着性子干活啊?我也不净遇上些烦人的事吗?”
“既然烦,不干不就完了?”
“我可不成,还不想饿死在路旁。”
“哪能就饿死呢?你看好了,只要我一下子发了财,保证让你享福。我要干就干大事,赚大钱。”
千鹤仔细端详着他的脸,慢慢摇了摇头,默默地从手袋取出钱包,抽出一张千元钞放在《漫画色图》上。
拓实刚想说“谁要这个”,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不好意思,很快就还你。”
千鹤苦笑一下,叹了口气。“时生君,你老跟着他不会有出息的,还是趁早找别的朋友为好。”
时生没有回答,将手伸向钞票,双手拈起,仔细看了看,喃喃道:“是伊藤博文啊。”'注:1963年发行的 一千日元纸币上的头像是伊藤博文,1984年换成夏目漱石,2004年换成生物学家野口英世'
“你不会没见过这玩意儿吧?”拓实一把夺过钞票。
“拓实,那件事你打算怎么办?”千鹤问道。
“什么?”
“你妈那里不去好吗?”
“我不是说过了吗?那人不是我妈。”拓实又望向时生,说道,“你回去对她说,叫她以后别管我了。”
时生听了直眨眼睛,像没听懂,嘴巴也半张着。
“时生君,你不是拓实哥的朋友吗?”
“是那个女人派来的奸细,对吧?”
“刚才我就问过,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啊?”时生问道。
“装什么傻?那个女人就是那个女人呗,除了那个姓东条的老太婆还能有谁?”
时生的表情发生了变化,像是明白了什么。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东条奶奶?爱知县的?”
“你终于坦白了。”拓实转向时生,重新盘腿坐好,“快说,你是她什么人?依我看,大概是她儿子。”
“儿子?这么说,是拓实哥的弟弟?”千鹤交替看着他俩,“一点也不像啊。”
“才不是呢。”时生看着拓实,摇了摇头,“我不是东条奶……那人的儿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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