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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指拿起来,拉过苏沫的左手,将戒指戴在她的无名指上。尺寸刚刚好,暗红色的玫瑰很配苏沫的手指。
看着苏沫戴着奶奶的戒指,陈默在那一刻恍惚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像是做梦似的。
“谢谢你,苏沫。”他开口说道,由衷地表达自己的谢意。
回去的路上,陈默低着头,牵起了苏沫的手,他有些羞涩的看着地面,不敢抬头注视着苏沫的脸。而苏沫还沉浸在舍身救父的悲痛之中,根本没注意陈默那非同一般的表情。
到了苏沫的家门口,陈默才想起来,自己今日连一点礼物都没送过来,决定还是下一次,穿的正式一点再过来正式见见苏远,虽说那是个让他很不齿的男人,但好歹也是苏沫的父亲,他也该给他几分面子。
“今天我先走了,过几天我再来。”他小声说着,又突然想起了苏远赌博成性的性子,又补了一句:“我派了两个人盯着苏远,你让他不要再赌了。”
这句话让苏沫原本回暖了一点的心情刷得又冷了下来,她愣愣地看着陈默转身离开的背影,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从赌场九死一生,回来以后,苏远总算收敛了很多,除了时不时的拉过苏沫的手端详她那枚订婚戒指,抱怨着价格太低,苏远再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想来在赌场的几天,受的惊吓,足够让苏远消停上一阵了,而苏沫也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
自那天分别以后,陈默那里便再没了动静,若不是手指上那枚戒指,苏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真的经历了这样荒唐的事情,就像是做梦一般。
她没敢把戒指摘下,陈默虽然走了,但那两个监视他们父女生活的人却没有走。虽然苏远那种没心没肺的混蛋察觉不出其中的问题,苏沫却不是傻得。那两个监视苏远的人绝对不是什么良善的类型。身形魁梧,气度沉稳,行走坐立,一看便知是经过训练的人。
也因了这两个人,苏沫没敢再动逃走的心思,每天只是如常的拿着简历到处投递,笔试、面试、被拒绝……在陈默将她的人生彻底打乱之后,苏沫总是希望自己能够留下一点属于她自己的东西,比如一份工作。
苏远笑她没有做少奶奶的自觉,这时候她应该美容健身做SPA,而不是整天往外跑,弄得灰头土脸的回家。
苏沫不愿理会,那千万元的债款压在她心头让她闲着的时候就喘不过气来。也不知被拒绝了多少次,晋城的一所名不经转的高中终于同意收纳苏沫。三个月试用期,没有问题的话,就可以转正。那所学校,校舍陈旧,学生大多是外来务工人员和农民子弟,因此工资低,福利待遇也差。苏沫却不在乎这些,能有一份工作,她已经很满足了。
新人大多都从低年级教起,苏沫被分配到高一三班任政治老师,待开学后就可以正式上课。揣了教材和几个好心的前辈送得教材,苏沫高高兴兴地回家,只等着开学就可以报道了。
办好了手续,又从郊区颠簸到家,已经是晚上了。一进门,苏沫便觉得不对劲,家里安静得吓人,没有平日里苏远在的时候那般闹闹嚷嚷,像是空屋似的。可是房间里的灯都亮着。苏沫想着,不会进了贼吧,她有些紧张地攥紧了手,轻声叫着:“爸,你在吗?”
苏远从屋子里探出头来,看着苏沫急忙招了招手,“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人家陈默都等了你一个晚上了!快过来。”
听到陈默也在,苏沫的脸瞬间煞白起来,有些紧张地走了过去。
陈默一个人坐在苏家的半旧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个纸杯,廉价的茶叶在水中舒展,越发显出陈默和这一室的简陋。
“对不起,我回来晚了。”苏沫怯生生地说,走到茶几对面的凳子上坐下,苏远也坐在她身旁。两个人都本能地不敢坐在陈默旁边,似乎对这也有些本能的忌讳。
在这样的环境下,陈默整个人都显露出一种疏离的气质,面无表情的面容更让人弄不懂他的心思。
“没关系,我也没等太久,伯父很健谈。”陈默谦和地说,随后轻声道:“订婚的宴会安排在一个月以后,到了那一天,我们再商量结婚的日子。我今天来,算是提前来通知你们,也是按照本地的习俗来送礼金。”陈默一边说着,一边从上衣内袋里取出一张支票,六万六千六百六十六,并不是十分离谱的礼金数,好歹让苏沫松了口气。
“聘礼的礼单我还在斟酌,下个周会送过来。”陈默声音顿了顿继续说,“伯父放心,我一定让苏沫风风光光的嫁进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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