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3/4 页)
洁白。草坪上停着十几辆属于黑暗之王高级领导层的昂贵跑车。还有许多次一级的跑车停在路边,它们属于低级的领导层。一群年轻人懒散地站在草坪上,带着帽子为眼睛遮阳。
我把自己老旧的短剑车停在路边,走向别墅。我认出了巴里,的一个马仔,正站在的紫色美宜堡旁边。他点头示意让我前往别墅的后门。
在邀请我参加这个派对之前,与芝加哥最高层的黑暗之王大老们的定期会见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我很激动。我想像着会有*的女人们坐在游泳池旁边,带着太阳镜摩挲着各位大老,而在场的众人则互相传递着大麻和冰镇啤酒。
我所亲见的事实远没有那么迷人。与我想像的一样,那里的确有昂贵的立体声系统,正通过十几个音响播放着说唱音乐,也有一些大型的野生动物水晶雕像,还有几个人也确实在卷大麻烟。但是总地看起来,这个地方就像个陈旧的大学生联谊会所那么破落。皮沙发上污渍斑斑,地毯也不遑多让。后来我发现,帮派成员的母亲们都觉得郊区孤单寂寞,并跟儿子们说她们还是愿意和朋友们一起住在贫民区。那里也没有任何*的女人,或者根本就没有女人。那是一个内部成员会议,而且看起来是一个组织得很严密的事件。告诉我,这样的*每几个星期一次,如果有紧急事件需要讨论,就会更频繁。他说,尽管活动绝大部分都是友善的,但随着夜越来越深,帮派老大们也不可避免地会激动地谈论生意:哪一个批发商正在提供最质优价廉的可卡因?哪一个街区的帮派捣鬼了,需要惩戒?
我遇到的时候,他正从厨房出来。我们握手拥抱,他看上去心情不错。在厨房里,餐厅里和客厅里都各聚着一小群人,我可以听到后屋里有电脑游戏的嘶吼声。人人看上去都悠闲自在。
把我带到一群人那里,介绍说我就是“那个教授”,并引来一片笑声。绝大多数人都很魁梧,他们的大肚腩或许是有能力沉湎于享乐的最好证明。他们都刺着文身,戴着奢华的金银首饰。我后来发现,他们每个人都曾经因为重罪而入狱至少一次。
还没有确切解释他是怎么向他的同侪和上司们解释我的出现的。我只有信任他,似乎没有人感到哪怕是最轻微的威胁——不过后来我不再带着录音机走来走去,或者是问一些冒昧的问题了。事实上,我不需要提问。人们会随意地过来找我,然后就开始聊他们自己,以及,尤其是黑暗之王的历史。“在1960年代,各帮派领导了一次黑人革命,”其中一位说,“我们也试着做同样的事情。”另外一位拿着类似的食物,重复着曾经跟我说过很多遍的话:“你需要明白,黑暗之王不是一个帮派;我们是一个社区组织,我们要回应居民需求的。”
第八章 团结的帮派(2)
一个人热情地用胳膊搂着我,陪我去餐厅。那里的人正在玩扑克游戏,桌上绝对有三四万的现钞。我的向导称自己为克里夫(Cliff),他是个高级的黑暗之王成员,年近五十,在帮派里的职务类似于顾问,向新的老大们提供建议。“好了,兄弟们,听着!”他说着,试图要引起玩牌那些人的注意。他们瞄了我一眼,“这是我们新任的公关主任,”克里夫说,“这位教授要帮助我们传声说话。在离开以前,一定要跟他聊一下。”
我不寒而栗。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瓶啤酒。他只是笑着耸耸肩。我的脑子里冒出了两个想法。一方面,有信心邀请我来,并且提名我做这样一个显赫的职位(尽管我也隐约觉得,我是一个超现实的恶作剧里被捉弄的那一个;或者他们只是在测试我的勇气),这让我印象深刻;另一方面,我知道这些人们管理着一个有组织的犯罪集团,我怕自己正在跌入一个永远也无法爬出的深渊。我曾经一次次试图撇清自己与这个帮派的关系,或者至少表明我的中立性。但是在几年以前的警告言犹在耳:“你或者跟着我,或者是跟着别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中立这回事,没有像我的学术领域里的诸规则所陈述的那种中立。
我参加了几次这种黑暗之王的高层*。尽管没有做任何正式的访谈,但是仅仅在几个月里,我已经能够通过跟他们待在一起,而学到大量帮派大老和他们在生意上的事情。慢慢地,他们似乎忘记了我还在那里,或者他们只是根本不在意。他们很少公开谈及毒品,除非是在提到某位供货商的死亡,或者是粉末可卡因的价格变化。他们绝大多数时候都在谈管理成本:如何让低级成员们待在线上,如何最好地贿赂租户主席和警官,哪一家当地的企业愿意转移他们的现金。
我的确有一点担心,害怕将来某天会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