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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得到这差事的婢女,一个个都笑出了声。
金吒自幼修道,天生的仙人,与半路修炼的李靖不同,并不需要伺候的场面。
那些婢女得了这差事。一则清闲。二来难得去沧玄阙,见那琼宫仙姿的大太子一面。一个个喜得脸儿也红了。
却道七仙居的那辆驾龙婚车到了沧玄阙后。素然童子去扶那新夫人时,婢女们却是笑不出来了。
只见黄儿戴了流苏凤冠,可见她神情散朗,行动处像那林下过清风。比袅娜少女更多几分危危端正。
婢女们没有见过黄儿这样翛然①体态的女子,此时一个个才想起,今日是新太子妃过门的时候啊。
领头的两个婢女,一个叫焙叶,一个叫焙针。
焙叶此时像个霜打茄子般。焙针取笑她道:“你在做什么主意?别是想攀高枝吧?”
焙叶忸怩着,攀高?想都不敢想,她连抬头看一眼金吒太子都不敢呢。焙叶转而议论起这新过门的太子妃来了:“焙针,听说啊,这太子妃,可是个三界闻名的恶女啊。”
堂下婢女议论,逃不过神仙耳目。
金吒却没什么动静。只是心中却想道,这黄儿,是个不戴头巾的男子汉。倒是云楼宫来的这些婢女,脂粉气叫黄儿听了笑话。
敬酒之后,黄儿只觉心累,早早地便进了屋里。她一把扯下头上新娘戴的凤冠,单手持着这沉沉的累丝凤翅发冠。
自那日黄儿答应亲事后,心里一直埋下的气苦,又经历今日婚礼的长篇累牍,终于是爆发了出来。
她眸中一恨,就把这沉沉的凤冠狠狠地摔了出去。
然而,尚未听到落地声,她身形一变,已是极快地又把凤冠接在手里了。
这凤冠是以阎浮檀金精巧的累丝编成,编作花形,有了女儿气。其色赤黄,带紫焰气,十分精美。
打造凤冠的阎浮檀金,还是孙悟空为贺她新婚,送来的贺礼。黄儿怔看着这凤冠,心中酸楚,这样精美的凤冠,原是带着祝福,该在出嫁良人时戴上的,只是今日……
黄儿是舍不得,她转而轻轻把这精美的凤冠搁好。之后,她疲累地往椅背上一靠。
金吒进门时。却见黄儿发冠未戴,如瀑的青丝散披着。她斜斜地在椅上一靠。挑着灯,正翻案上书,叫人不敢打扰。
黄儿闻到了金吒身上的酒气。看来他是喝了很多酒。虽是如此,金吒举止沉静,却没有一点失态之处。
他并非好酒之徒,今日为什么喝了这么多酒?黄儿蹙眉道:“你怎么回事?喝这么多酒?”
话一出口,她就尴尬了。去去去,他喝不喝酒,关自己什么事?
金吒淡淡地看了她片刻。直到黄儿觉得不自在时,他走上前来,对她交代道:“正堂西边是书房,你的屋子是连着书房那间。其他人的地方你可以管。我的房里你知道在哪,没事别进来。你那边我也一样。”
他的声音冷冽而清晰,浸入人心生凉,黄儿冒火地道:“说完了?”
金吒忽而轻笑道:“你忘了正事了?”
黄儿一怔。
金吒却收了笑,面无表情地道:“我答应过给你渡法疗伤。你也答应过我担起这个太子妃。如此才应下这桩亲事。现在该行正事了。”
龙凤双烛的光芒柔和,映照得新房里纱幔层层拂动。
这绮年如梦的光景。黄儿心里却生不起一点柔情,她想,原来他就是为这事来的。越想,她心里越凉得隐隐作痛。
黄儿点头道:“多谢你提醒正事。”她忽而骤然上前,劈手扯过金吒的衣襟,一把将他按倒在椒壁上。
金吒一点举动也没有,眸色淡漠。黄儿一口狠狠咬在了他的颈项上。
她咬得可真够痛。金吒此时微微阖目,不悦地想了这么一下。
渡法以疗养天罚造成的内伤。对金吒的损耗也十分地大。需要将仙血化气,渡入到黄儿体内。
夜半时分,金吒自回了房。却是仙家行踪的妙处,门外的婢女们却不知新房里的动静。
黄儿好不容易确定今晚没其他的事了,出来透口气。
婢女们正偷偷摸摸地议论着新房里的事。金吒太子的洞房花烛夜,有人好奇,有人窃望,有人发酸,房门外的人们窸窸窣窣。
屋外清凉的夜风吹过,黄儿一时间只觉神清气爽,心情好了一些。她足步轻快地走在小径上,观赏花木扶疏的景致。
走到屋后。却见一群婢女围着,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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