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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杀淡然道:“如果不是这个女人在你身边,你可能已经死了。”
霍忌哈哈笑道:“如果不是这位美女在我身边的话,你也可能已经死了。”
狄杀不看霍忌,抬头看着月光叹道:“月光柔和却多多少少能给人带来光明,而人性柔和带给人的却是笑里藏刀。”
霍忌拉女子跳上石头,站在狄杀的对面,笑嘻嘻地看着眼前这个病鬼。狄杀抚摸着刀锋,眼睛停留在女子身上,忽然道:“我能知道你的名字么?”
霍忌大笑,道:“这个病鬼也太有趣了,人都病的快死了还在想女人的事,真的不想要命了。”
狄杀不说话,只是等待女子的答复,他握刀的手也在刹那变得很苍白,似要捏碎什么。女子的态度倒让霍忌吃惊,腼腆的像是另一个人,声音低低的,甚至有几分羞涩:“小惠。”
狄杀喃喃自语着小惠的名字,忽然对一直嬉笑的霍忌说:“如果你死了我会替你报仇的。”
霍忌感觉遇到个疯子,大骂:“你死了我也不会死,放心,你死了我会替你报仇的。”
倒是小惠的脸在夜色中一变,霍忌瞟了一眼,继续大骂那个向山下走的疯子,风声中传来淡淡的咳嗽声。狄杀消失后,凝神去看童山的风月阁,想了一阵,回头向小惠笑,并问:“你是从风月阁逃出来的还是迷路了?”
小惠还在恨霍忌刚才的举动,冷哼一声,不说话。霍忌伸个懒腰,道:“那你自己在这里慢慢呆着吧,我要走了。”
小惠抓住霍忌的手,紧张地说:“不要。”
霍忌转过身笑着,小惠像是怕说错什么,小心翼翼地说:“我也不知道,我好像被两个男人打晕了,我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你……看到你的嘴,不,你的眼睛在……”霍忌知道小惠在说什么,他不想让人说自己是在趁人之威,倒不好意思再问,摆手示意别说了。
霍忌向山下走去,小惠在后面大叫霍忌言而无信,霍忌回头嘻嘻笑道:“我没有说让你不跟着我走啊,是你站在那里不走的,总不能让我背着你走吧。”小惠一跺脚跟了上去。
风月阁,天字号房间,一个赤裸的女人。
满脸笑容,没有人碰她,可她却做着所有人都想碰她的动作,那动作仅仅是在地上款款地走动几步。更让人受不了的是她呢喃的细语和低吟,没有人听得懂她在说什么。双颊不知什么原因竟然通红,细腻的皮肤在烛光下像是渡了一层细细的蜡,无论谁的眼睛也看不出这具身体上有什么瑕疵。她在笑,却没有人知道她在对谁笑,因为屋里没有一个人,两只大大的眼睛根本也像是在微笑,尤其是她那眼角娇滴滴的风情。可惜没有男人看到,如果看到的话一定愿意折寿十年也想看她一眼在烛光中的身体。甚至连屋子的墙壁都想发狂到痉挛。如果这世上有看到这样女人像和尚那样不动凡心的人存在,那他一定不是人。
她的面前有一张布满狐裘的床,毛茸茸的,她身子微颤轻轻地仰躺在上面,所有人面对这样的场景想得最多的就是陪她一起躺下去,那怕一躺下去就会死掉,也没有人会犹豫的。即使生命可贵,在她面前也会黯然失色。那绝不是平常女人略施粉黛的美,她的美不施一丝粉黛,衣裙无华,甚至嘴唇都没有涂抹胭脂。她的美是天生的山水美,高高的乳房她不像别的女人累了,下垂,她挺拨地指向窗前,连月光都显得贪婪,紧紧趴在她的乳沟间一动不动。她的美已经不仅仅是一种美,而是一种令人想不到的力量,她的美可以让许多人轻易地献出生命。她的美让全天下的女人后悔来这世上做女人,所有看见过她的男人都会打消和别的女人睡觉的想法。童山至所以到现在都不倒,大半原因是因为她的美,她的美让那些草泽异人留在了这里,留在这里并不是对她有什么猥琐的想法,他们留下来,只是想一个月看一次她的脸。
微风透过窗户吹进来,吹动她的头发,更显狂舞,更增加一份妖娆和野性。阿月知道有些人已经看够了她的身体——不,应该说这世上看够她身体的男人还没有出生。她知道平田善武和杜弃在外面,因为是童四爷让她在这个屋子里脱掉衣服“乘凉”的。童四爷想把平田善武和杜弃收为自己人,她已经四年没有出手对付过男人了,今天的表演她想一定会把这两个人留下来的。
平田善武终于无法忍受,敲着门问里面有没有人。阿月娇笑,道:“你们可真会说瞎话,明明已经看了很长时间,却偏偏又问里面有没有人。”
平田善武哈哈笑着正向里面走,忽然又停了下来,回过头看杜弃。杜弃站在那里不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