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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一趟,上那儿去,让我交了差,若是你心里不痛快,坐一下推个故就走,若是痛快呢,就多喝几杯,我负责你怎么样出门,怎么样回来就是了。”
蔡老板道:“这是很平常的场面话呀,也不怎么样。”
侯朝宗笑道:“你老先生真是实心眼儿,杨龙友当然不能明白地说叫妥娘上门去捣蛋吧,他话里的暗示已经很够了,要她痛快的时候,就多喝两杯!这句话用得可圈可点。”
妥娘笑道:“可不是吗?我可没侯公子这份聪明,一时还未能领略,倒是我假母来旁搭嘴说杨大人,你老可千万照应着点,我家丫头的量浅,酒品又坏,要是让她喝多了,可要当场出丑了。假母这一插口,我才懂得了他的话,原来是要我去借酒装疯的,所以我才高高兴兴的打扮上门了。”
香君道:“郑姐!听说那天晚上你的风头出足了,人既美,才情高,酒量又豪,把满厅的豪门贵客一个个逗得如醉如痴。”
郑妥娘笑道:“风尘中打了多年的滚,这套哄孙子的本事总也学会了,我那天可一点都没醉,但总得做得像一点,所以酒没少喝,那可恨的大胡子以为我好欺负,居然口头上占我便宜。”
蔡老板忙道:“他是怎么说的。”
“他说我美若天仙,只可惜他太老了,要是没了这把胡子,一定量珠为聘,求上门去,要我做这石巢园的女主人了。”
“这话也不怎么样,也是赞美你的话呀!”
“那要看什么人了,凭他阮大胡子以为讨我进门就是赞美我、抬举我,那可是真大大的侮辱我,所以我半真半假地道阮大老爷,你可别拿着我们开玩笑,我是个实心人,可就当真的了。
在那种场合下,那一个姑娘会当真,无非是肉麻当有趣,大家互相对哄着罢了,阮大胡子自然是指天划日,拍胸膛说是真心话,这正是我布下的陷阱,等他踏进来。他话一出口,我就上去,一把抓住了他的胡子说阮老爷!你这么看得起奴家,奴家还能不识抬举吗?
你把胡子给铰了,奴家就此留下不走了。他看我认了真,脸都吓白了,又听我口口声声的要找剪刀铰他的胡子,急急地挣脱跑了,我抓得也紧,硬是拔掉了他的一络胡子……”
蔡老板大笑鼓掌道:“痛快!痛快!妥娘!真想不到你能把他整得这么惨!”
郑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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